順著齊昊手指的方向,眾人看見其中一座湖心島上站著兩名黑衣人,穿著與梅超生姐妹相似的衣著,顯然也是七煞門的門人,這些人竟然敢公然跑上儲存戶冊庫的四洲上,膽子還不是一般的大,只是這兩人都戴著慘白色的面具,其中一人的面具畫的是慘不忍睹,暗紅色的嘴角上揚幾乎要咧到耳根,就見笑臉人一邊撒出毒粉,一邊以尖銳怪異的聲調笑道:“終日遊溯,甚是辛勞,理當飽食一餐!孩兒們,快去吧!”
魚群突然發瘋了一樣開始攻擊畫船,這些巨魚本來身子就十分龐大,這般奮力撞擊,更是勢大力沉,只撞得畫船搖搖晃晃,幾欲翻覆。
“可惡!沒完沒了了!”顧鶴楊怒罵道,他抽出船上的長杆奮力戳刺巨魚,只戳得鱗肉翻飛,只是這魚沒刺死幾條,反倒引得各色怪魚更加瘋狂。
常言道面露憂色道:“這樣下去只怕畫船遲早要沉!早知道,我們該多帶一些人手過來,現在只怕……”
這後湖浩渺,外人又不可入內,眾人心想這回只怕自己死了被魚群啃個精光,不單連全屍都難以保留,就連死訊恐怕都無人知曉。
顧鶴楊甩了手裡的長杆,憤憤道:“我說,不如我們奮力划船過去,與這些人拼個同歸於盡,也好過在這等著餵魚!”
船伕搖頭道:“若是風浪再大,我都有本事破浪而行,但是這魚群圍堵,如入膏腴,當真是寸步難行啊!”
“而且……”
“而且什麼?”
“這船底下似乎有人過來了!”
“看清楚是什麼人了嗎?”
“看不清,速度很快,看起來就像小孩。”
果然,船底下傳來嚯嚯嚯、咄咄咄的聲音,這聲音好像……有人在鑿船!
“一定是那些犬兵!”顧鶴楊道。
果然,嘩啦一聲,船底被鑿穿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洞,渾濁的江水迅速灌了進來,而後水面上又嘩嘩作響,一個個不足三尺的侏儒手持短刀從水中躍了出來,踩著巨魚的背迅速跳上畫船,朝眾人殺了過來,正是那些犬兵。
顯然,對方想要趕盡殺絕,不留一點機會!
犬兵張口尖嘯,聲音銳利,聞之令人心懼!若是第一次所見,一定會被震懾到,但顧鶴楊他們已不止一次與他們打過照面,早已習慣,也不管這些犬兵如何裝腔作勢,只是奮力擊殺。
顧鶴楊手中袖箭飛出,為首的幾隻犬兵中了袖箭,身形只是稍微一滯,就又衝了過來。齊昊慌慌張張想要拉出手中的燭龍絲,只是這絲線剛要拉出,就被犬兵一把按下,爪子上的短刀立即就要狠狠刺下。
“斬!”
衛龍的大板斧一轉,就將五六隻犬兵斬落水中,但此時更多的犬兵烏壓壓地從湖中跳躍而出,加之各色巨魚瘋狂撞擊噬咬船沿,這畫船隨手都有傾覆的危險。
“辣條!你還挺厲害的啊!”顧鶴楊便飛出幾枚袖箭便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