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陳川就是那個能不能讓百里家留下來的重要因子。
“明白了。”陳川點點頭,掀起洞府竹簾走了出去。
陳川思緒萬千,他的腦海中全是父母模糊的身影,他曾經自責過自己,為什麼會將父母的樣子忘記?這種自責一直持續到現在。
當年陳川檢測出冰屬性天靈根之後,父母為了能夠替陳川尋的一部冰屬性功法,便去了兇險萬分的海獸戰場,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想完父母,他又開始擔憂二叔,二叔是陳家的支柱,如果二叔出事了,他們陳家該何去何從?
本以為自己有了冰屬性功法,陳家就會慢慢好起來,但現在看來,問題永遠都是不斷疊加的。
走在初春的夜裡,陳川長呼一口氣,加快了自己步伐。
時間不長,陳川來到了半山腰平臺處,他看到了一幅很少見的畫面。
所有在照壁山修煉的族人此刻全都在平臺之上,每個人的眼中都散發著哀愁之色。
“陳川叔叔,二爺爺他受傷了。”陳之馨哭泣著跑到了陳川跟前。
陳川摸了摸陳之馨的頭,走到人群的最前面,抱拳彎腰道:“十叔,您受傷了。”
“我沒事兒,只是一些皮外傷。”十叔嘆息道。
一旁的青衣女子,白紗遮面,在陳之馨喊出陳川名字時她就屏住了呼吸。
此時陳川來到人群最前面,問候十叔陳仙澤,而她就在陳仙澤身旁。
陳川問候完陳仙澤後,對著百里清瑤身旁的陳鳳道:“陳鳳姐,你的胳膊沒事吧?”
陳鳳苦笑一聲:“無妨,休養幾日便可恢復。”
一旁一向冷清的百里清瑤眸子有點慌亂,右手緊緊的攥住左手,本就白皙的右手因為用力過大顯得更加白皙。
她看清了陳川體態樣貌,她終於見到了這個在自己八歲時便被義父安排的未婚夫。
這種緊張和慌亂是身為女孩子的天性,與性格沒有任何關係。
就在百里清瑤不知所措時,陳川淺笑的看著百里清瑤。
“清瑤小姐你好,家父陳恆澤是我父親,我是陳川。”
陳川說的很平淡,表情也很自然,深邃的眸子略帶溫柔的看著百里清瑤。
“你怎會認識我?”百里清瑤俏眉微皺,疑惑的問道。
陳川沒有回話,而是從袖口拿出皮紙家書。
百里清瑤看到皮紙上的淚漬,眼角微微的顫抖了一下,然後側過了自己身體,似是不願讓陳川看到她的雙眼。
“能和我說說嘛?他們過得好嗎?”陳川的聲音突然有點沙啞,甚至有些哽咽。
百里清瑤輕輕點點頭,向平臺邊緣的無人區域走去。
“去我那兒吧。”陳川指了指照壁山上方。
百里清瑤沒有拒絕,從剛剛陳川來時的山路向上山走去。
陳川對著十叔拱手彎腰後,跟上了百里清瑤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