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滄桑的老者,一頭黑白相間的順發,一縷白白的鬍鬚,眼角的褶皺沉澱著歲月的痕跡。
“我是陳川,您是?”陳川扔掉勞具,立刻抱拳問候。
百里譚所來的方向是照壁山,陳川有一些猜到老者的身份,所以非常恭敬的抱拳問候。
“百里家百里譚。”百里譚打量著陳川,介紹著自己。
他發現陳川的樣貌並不差,甚至有一些俊俏,而且陳川剛剛播種的姿態也頗為嫻熟,一看就是常年勞作的結果,從日常細節最能看出一個人的品性。
而且陳川雙眼深邃有靈,面相也是陽光智慧之態,不應該是百里清瑤口中那種不孝不端之人。
“百里老前輩,請到屋中喝茶。”陳川指了指木屋。
百里譚輕嗯一聲,二人走進木屋之中,遠處望著此地的百里清瑤看到二人走進屋子,輕輕的跺了一下腳。
木屋中有一個生火燒水的小泥爐,將鐵壺放在泥爐上,陳川開始生火燒水。
百里譚捋著鬍鬚,微微的露出一抹笑容,拍了拍陳川道:“算了,茶就不喝了。”
他看似在輕拍陳川,實則是帶著靈力感受陳川的骨骼以及修為情況。
“沒事,很快就好了。”陳川的聲音有點顫抖,能聽出來還有一些緊張。
一想到能聽到父母的事,他就莫名的緊張,他需要透過燒水讓自己平靜下來。
“能說說這十年你都做了什麼嗎?”百里譚坐在椅子上,拿起破舊的羽扇,隨意的扇動著。
陳川閉了一下眼睛,像是在回憶自己的過去,隨著泥爐中木材的燃燒,陳川開始講述自己的過去。
一講就是一天一夜,一老一少在草屋中度過了整整一天,山腳下青裙少女同樣站了一整天。
陳川和百里譚從靈氣修煉聊到煉製靈符,從本命物分析講到靈根天賦,修真界的永珍知識統統聊了一遍,陳川收穫頗豐。
就在第二天清晨,四叔陳興澤迎著晨光悄悄離開了照壁山,沿著蓮花山脈向北方群山走去。
待到他離開一個時辰後,陳鳳來到了百里宇珩休息的閣樓。
“宇珩前輩,我四叔給你留了一封信。”陳鳳手中拿著一張草紙,上面是陳興澤的字跡。
百里宇珩有點莫名其妙的瞪著眼睛,一邊接過草紙一邊問道:“為何留信?他去哪兒了?”
陳鳳微微一笑,示意百里宇珩看信便知。
百里宇珩皺著眉開始閱讀書信,他從信上看到兩件事。
一是陳興澤的去向,陳興澤要去一趟張家,做為張家的附庸家族,每到開春時節,陳家都要向張家繳納五十枚靈石,相當於一年的保護費。
二是去張家為陳川尋一個媳婦,這是家族計劃,之前因為靈石短缺一直拖著,現在有了陳川父親從海獸戰場寄託來的靈石,倒是可以找個三靈根資質的媳婦了。
看完這兩件事之後,百里宇珩無奈的苦笑一聲,自己似乎被陳興澤算計了一手,這個時候陳興澤不在陳家,他百里宇珩便無法離開陳家,畢竟陳清澤身受重傷,冒然離開有點不太合適。
陳鳳有點不好意思的低著頭,抱拳道:“宇珩前輩,如果沒什麼事我就去修煉了。”說完後便轉身離開了閣樓,留下百里宇珩無奈搖頭。
這時的陳興澤已經在照壁山向北三十里外,距離張家還有四五百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