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大地寒意漸散,正在靈田播撒靈麥種子的四叔陳興澤看到了徒步而來的三人。
立刻將手上的勞具扔下,迅速的迎了上去。
此時三人距離靈田也就幾十丈的距離。
“不知三位道友來自何處?”四叔陳興澤抱拳詢問。
三人很客氣的站定了腳步,一人是中年模樣,一人是滄桑老者,一人是青裙少女。
那位四五十歲模樣的中年男子,國字臉,大耳垂,給人一種正氣凜然之感。
“這裡可是照壁山陳家?”中年男子抱拳反問道。
“正是,不知三位是?”陳興澤繼續打探著三人來歷。
“鄙人名叫百里宇珩,這位是叔父百里譚,這位是侄女百里清瑤,我們是從海獸戰場而來。”中年男子百里宇珩解釋道。
一聽海獸戰場四個字,陳興澤瞳孔一縮,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小弟,也就是陳川的父親。
“幾位可認識我十五弟陳恆澤?”陳興澤有點激動的上前幾步。
百里家三人看到陳興澤如此情緒,眼中皆露出了慶幸之色。
“正是令弟讓我等來此,請看。”百里宇珩說著,從袖口中拿出了一張皮紙。
陳興澤接過皮紙,他看到了皮紙上寫著的數行小字,那是他十五弟的筆跡。
見字如見人,陳興澤的老淚瞬間就流了出來。
……
吾心難安思故鄉,十年茫茫人未還。
小兒青春尤常在,歸期難尋忽還鄉。
……
讀完陳恆澤的鄉書,陳興澤顫抖著收起皮紙家書,將眼角的溼淚擦拭乾淨。
看到陳興澤情緒穩定了一些,百里宇珩說道:“不知陳家陳清澤哥哥在何處?”
“我二哥去了蓮花山脈深處捕獵靈獸,三位先隨我山上可好?”陳興澤指了指不遠處的照壁山道。
“如此甚好。”百里宇珩點頭道。
自始至終那位老者和少女都沒有說過話,尤其是那位白紗遮面的少女,眸子中透著清冷,給人一種冰冷之感。
陳興澤帶著三人來到照壁山半山腰位置,半山腰有修煉洞府,也有居住閣樓。
站在半山腰平臺,那位青裙少女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身邊老者耳語了幾句。
“興澤兄,為何不見貴族族人們?”百里宇珩問道。
“凡人們在山下村落,修士在閉關修煉。”陳興澤淺笑道。
四人走進半山腰的一間閣樓,閣樓的佈置很簡單,正前方是一個桃木屏風,左側有一個紅木案几,案几上點著靜心檀香。
右側是一個三尺高的修煉臺,臺子上放著兩個竹製蒲團。
繞過屏風,裡面是兩排紅木座椅,四人進入房間後,端坐在了椅子之上。
“三位先在此休息,我招呼族人為三位接風洗塵。”陳興澤笑著走出了閣樓。
三人是帶著陳恆澤家書來的,從海獸戰場到照壁山,路途是何等艱辛,所以陳興澤必須以陳家最高的待客標準迎接三人。
從閣樓出來後,陳興澤立刻讓修煉的陳鳳去村子叫人。
陳鳳是現在陳家除了陳清澤,修為最高的一個,所以陳鳳沒有跟著進山,畢竟家族中需要一個實力強一點的族人坐鎮。
搞不清狀況的陳鳳,按照四叔陳興澤的要求,把村子中做飯好的族人全部帶到了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