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安靜的辦公室內,回頭看著突然醒過來的白河清,旁邊正在給他整理檔案櫃裡那堆檔案的莎朗,開口問道。
“我……”
同樣轉頭看著她,白河清的大腦迅速回神。
“抱歉,剛剛做了一個有些奇怪的夢……”
【原來只是夢嗎?】
太陽穴隱隱作痛,回想著剛才夢裡衝野美奈的異狀,白河清有些疲憊地嘆了口氣,抬手按了按。
“最近幾天可能是有些累了……”
“白河,你應該多給自己放些假的。”
見他這副模樣,莎朗走過來替他捏了下肩膀,擔憂地說道。
“職責所在,既然是在我負責的範圍內出了問題,那就一定要去解決……”
微微搖頭,盡力不去想剛才夢中的詭異,白河清的目光看向了面前辦公桌上,他剛才睡過去之前正在看的那幾份檔案。
“最近,東京那些黑色地下組織之間的衝突又多起來了。”
他突然開口道,而身後,原本正在給他捏肩的莎朗聞言,手忽然頓了一下。
“莎朗。”
白河清喊了她新的名字,繼續開口道:
“其實從警視廳每年匯總的資料來看,除非是社會上發生了某些比較大的動盪,又或者是突然出現了什麼能劇烈影響人們價值觀的事物,否則在一般情況下,社會整體的犯罪率都不會發生大的變動,即使有變化,那應該也是一個緩慢而長期的變化……”
沉默著,莎朗沒有回應,她當然清楚白河清這番話的意思。
“當然,今年東京整體的犯罪率也並沒有非常大的變化,比起往年只是稍微高了一點點,還在正常的變化範圍內,如果從表面上看的話確實是這樣,不過……”
也沒管莎朗有沒有在聽,白河清嘆了口氣,自顧自地說道:
“我這幾天和其他的一些刑警仔細將今年東京發生的所有案件型別做了分類,並和往年的資料進行對比,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
今年相比起去年,在有關黑幫衝突,商業勒索,違法經營,以及各類不太方便向民眾公開的有關政界衝突的這些型別的案件數量都在上升,而去年比之前年,前年比之大前年,同樣也是如此。
這方面的犯罪率連續幾年的不斷攀升,這在以往都是非常少見的,尤其是在如今的和平年代。
莎朗,你說這究竟是這個社會整體的社會風氣出了問題,還是背後有什麼人一直在暗中做著些什麼?”
“對不起……”莎朗低聲回了一句。
“我說這些並不是要怪你,只是想知道幾個答案。”
感受到莎朗的不安,白河清抬手,輕輕蓋住了她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有些冷。
“那位烏丸家主回來了,是嗎?”
雖然他以前就已經做出過這種推測,但還從未從莎朗的口中得到過驗證。
“嗯,但我不知道他藏在哪裡……”莎朗點頭,如實回道。
“我明白,我想以我們的關係,那位烏丸家主也不會告訴伱……他現在,還在想著和以前一樣的事嗎?”
“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兩人都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
早在很久以前,那位已經不知道多少歲的烏丸家主,就一直在追逐著一個“異想天開”的夢想,且始終認為自己一定能達到目標。
在惠子逝世前的最後幾年,她一直在試圖阻止這一切,只是最後並沒有成功。
說句實話,白河清對這些事情其實並不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