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窪井同學,三個月前,利用宮本早苗這個名字去那家黑診所做手術的人是你,沒錯吧?”
客廳裡,男孩這麼問道,而窪井路子聞言,並沒有做出任何過激的舉動,她只是端著四杯倒好的茶水走過來重新坐下,隨後將其中的三杯分別遞給男孩,以及他身旁的鳩山惠子和小烏丸。
“白河警官,您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我看上去像是會和相澤先生有那種關係的人嗎?”
“那家黑診所的醫生,曾經就因為私下給人做手術,而被自己的患者給告上法庭判過刑,甚至被吊銷了行醫執照。
也因此,雖然他現在已經淪落到了只能靠非法行醫來養家餬口的境地,但由於當初的這段經歷,無論是面對看上去有多麼守口如瓶的患者,這位醫生都會給自己留下一些防止自己被誣告的證據。
比如患者接受手術的照片,又比如……患者和醫生達成交易時的錄音。”
男孩話音剛落,外面就有一位刑警走了進來。
刑警的手中拿著一張照片,同時提著一臺磁帶播放機,他徑直走到幾人身旁,先是將照片遞到窪井路子面前,然後又將播放機放到桌上,按下了上面的一個按鈕。
“滋……”
隨著一陣電流聲,播放機的聲音響了起來,裡面是男孩之前就聽過一遍的,被非法醫生白木守三個月前所錄下來的,窪井路子來找他做手術時的錄音。
至於那張照片,自然也是當時白木守在手術過程中,偷偷拍下來的窪井路子的照片。
鐵證如山,在看到這兩樣東西時,窪井路子整個人再次愣住,良久之後,她才苦笑了一聲,輕輕地嘆息一聲。
她伸手端過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似是感慨般地說道:
“真沒想到,那位醫生明明看起來一副很蠢的樣子,竟然也會耍這種小心思……”
她的這番話,算是終於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你的時間不多了。”
男孩臉上卻沒有任何抓到兇手後的欣喜表情,他依然平靜地看著眼前的窪井路子,忽然開口說了一句奇怪的話。
他的這番話聽起來和現在的情況毫不相干,以至於在旁邊一直安靜旁聽的小烏丸都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木頭人你什麼意思?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情況?】
而鳩山惠子聞言,則是猛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神情平靜的男孩。
“對於白木守這位非法醫生,警方是在今早接到了相關的舉報電話之後,才成功將其抓捕。”
男孩並沒有理會二人各不相同的異常反應,而是像“急著下班”一樣,迅速開口問道:
“打這個舉報電話的人也是伱,對嗎?”
“沒錯。”窪井路子點頭,很是乾脆地說道:“畢竟三個月前是我頂著宮本早苗的名字去那裡的。
在昨天看到白河警官你去詢問相澤先生這次案件的情況時,我就知道警方現在已經懷疑上了他。
我刻意在這個時間點舉報那家黑診所,就是為了讓警方儘快注意到'宮本早苗曾經做過手術'這一點,讓你們懷疑宮本早苗也是相澤先生的情人。
從而誤導警方做出這次的兩位死者都是相澤先生的情人,是相澤先生為了擺脫她們,從而想要殺人滅口的這一判斷。
只是我沒想到,那個醫生竟然會這麼精明,明明就是一家連行醫執照都沒有的黑診所,竟然還留下了這麼致命的證據……”
說到這裡,窪井路子再次苦笑。
“也就是說,宮本早苗和相澤龍平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