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警官!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我就是個開小診所的!我也沒殺過人!我真的不想蹲大牢啊!
要不這樣,我交罰款,我交罰款你們放我出去,這樣總行了吧?!”
“閉嘴!你擱這嚷嚷什麼呢?有完沒完了?!”
警視廳的審訊室裡,看著眼前這個從剛才開始起就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狼狽中年男子,一旁的刑警忍不住大聲呵斥了一聲。
喊完這一聲,刑警又轉過頭看向坐在他身旁的男孩,歉意地說道:
“抱歉,白河先生,這傢伙從被我們抓進來後就一直嚷個不停,明明都已經收拾過一頓了……”
“少動私刑,這不符合警視廳的規章制度。”男孩聞言,稍微提醒了一句。
在見過相澤夫人後,男孩便立刻返回警視廳,提出要直接審問眼前這個中年男子。
沒錯,此人就是在今早被警方告破並抓獲的那起“黑醫生”案件的犯人,曾經在三個多月前為宮本早苗做過墮胎手術的非法醫生白木守。
關於宮本早苗的事,男孩還有最後一個疑點,需要此人的解答。
順帶一提,因為這次是在警視廳的緣故,因此男孩並沒有讓小烏丸跟著進來。
“明白明白。”被男孩提醒,刑警也是連忙點頭,小聲回道:“一般的犯人我們都不這麼做的,只有這種皮子特別癢的才會稍微收拾一下……”
男孩也沒有再在這件事情上說些什麼,目光看向對面被捆在審訊椅上的狼狽中年男子,問道:
“你叫白木守?”
“是的!警官!我就是白木守!”
白木守連忙點頭,他顯然也是看出了男孩非同一般的身份,態度突然恭敬得不可思議。
很明顯,他是真的不想蹲大牢。
“您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我一定知無不答!言無不盡!絕不隱瞞!”
雖然他話是這麼說,但男孩的下一句話就給他幹沉默了。
“為什麼非法行醫?”
“呃,這個……”臉上那諂媚的表情頓時一僵,白木守整個人都低下了頭。
男孩也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其實,我這也是被人陷害的……”
良久之後,白木守才終於又抬起頭,小心翼翼地瞥了男孩一眼,小聲說道:
“我以前也是有行醫執照的,是個正規醫生,在正經單位工作的……
是直到有一次我給一個女人做手術,那女人身上病不少,但她又窮,沒錢讓她在醫院裡做那麼多的大手術。
所以她就私下裡找到我商量,她說她直接把錢付給我,讓我繞過醫院,私下裡去幫她做那些手術。
這樣一來,不但這女人可以不用支付在醫院裡面高昂的手術費,而且她給的那些錢也可以直接進我的口袋裡,對我們兩個都好……
我當時看她那可憐的樣子,也沒多想就答應了……但誰能想到,那女人等我做完手術之後,竟然直接就把我給告了?!
說是我沒有經過她的允許,就給她非法行醫?!不但最後要我賠了她一筆錢,還把我的行醫執照給吊銷了!
我、我真的冤啊!警官!”
“混賬!”
一旁的刑警剛聽完,頓時一拍桌子怒道:
“這不還是伱自己鬼迷心竅嗎?!明明就是個正經醫生!誰讓你私下裡搞這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