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惠子的病房外,倆西裝男見狀大喝一聲,竟直接伸手向男孩襲來,看樣子是想將他當場拿下。
男孩當即後退一步,一手抓住其中一個西裝男襲來的小臂,一手抵住他的手肘關節往上用力一頂,只聽“咔擦”一聲脆響,西裝男的這條手臂竟然直接被男孩反折了過來!
“呃啊!”
慘叫聲瞬間響起,男孩卻沒有絲毫停頓,他緊接著一手抵住西裝男的下巴迫使其後仰,同時另一隻手瞬間蓄力,朝著西裝男被迫暴露出來的前胸一拳轟出。
只是瞬間,這西裝男口中的慘叫便消失了,他張大著嘴,口水不受控制地噴出,隨後兩眼翻白,身子軟軟地倒向了地面。
“呼!”
耳邊忽然傳來一陣勁風,男孩頭也沒回,抬起手肘便擋住了身後另一名西裝男的偷襲,隨後再次蓄力一拳朝身後揮出。
同一時刻,身後的西裝男也朝男孩揮出了一拳,兩人的拳頭在半空中相遇,狠狠打在一起。
“唔!”
在劇烈的疼痛刺激下,和男孩對拳的西裝男悶哼一聲,緊握的手下意識鬆開。
男孩的拳頭也有些發紅,但僅瞬間他便又握緊拳頭,抓住這一瞬間的空檔,再次蓄力一拳狠狠打在了這名西裝男腰側腎臟的位置。
這一拳威力極大,男孩的拳頭彷彿深深地打進了這名西裝男的肉裡,就在兩人身後的小烏丸,甚至都還隱約聽到了似乎是西裝男肋骨斷裂的聲音。
而正面承受這一拳的西裝男,更是在這巨大的威力衝擊下連站都站不穩,踉蹌著朝一旁晃了好幾步,最後一頭撞在了走廊的窗戶上,捂著自己腰子的位置,靠著牆壁緩緩倒地。
“就這點本事還敢隨便攔人?”
男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在對轟了那一拳後有些發紅的手指關節,甩了下手,便伸手開啟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不知是不是男孩的錯覺,才剛踏入這間病房,他就聞到了一股像是朽木一般的“腐爛”氣味。
進入病房的第一眼,男孩便看到了端坐在病床旁那張小書桌前的鳩山惠子。
在鳩山惠子的身旁,和男孩對上視線的是兩位無奈卻又嚴肅的刑警。
這兩人男孩認識,他們就是受到鳩山老爺子的命令來守這間病房的刑警。
而在病房的另一側,在窗外的陽光並未照射到的地方,還端坐著一位老人。
一位非常蒼老的老人。
老人臉上的皺紋密集得猶如樹皮一般,他端坐於坐椅上,一隻有著烏鴉頭裝飾的柺杖立於其身前,老人雙手交疊按在柺杖之上,看上去很有威嚴。
其身後,還站著兩位和剛才外面那兩人打扮相同的西裝男。
跟在男孩身後進來的小烏丸在看見這位老人時,整個人頓時愣了一下。
而男孩看著老人,則是微微皺眉。
他認識這位老人,雖然不熟,但確實見過。
此人正是烏丸家的家主,烏丸蓮耶。
也正是因為如此,男孩心裡才更加疑惑。
東京的這些大家族們都清楚,男孩是被鳩山老爺子當做下一任繼承人培養的,如果是烏丸家的人,那不管烏丸蓮耶此行是要和鳩山惠子說多麼秘密的事情,他都不可能,也沒有任何理由要將……或者敢將男孩強硬地攔在外面。
更別說剛才門外的那兩個人,一副根本就不認識男孩的模樣,甚至連一點向病房內的兩人通報一下的想法都沒有。
能跟在烏丸家家主身邊做保鏢的人,會連這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嗎?
男孩皺眉看著烏丸蓮耶,眼中帶著質問的意味,而烏丸蓮耶也抬頭看向了男孩,目光幽黑且深不見底。
兩人的目光對視,在這沉默之中,房間裡的溫度頓時冷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