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是要造反嗎?”
突然的變故,讓湖心亭上的眾人全都成了甕中之鱉。
這也是基拉德公爵故意要將這次王室會談的地址選在這裡的緣故,湖心亭是建在王宮的人工湖上,只有一條夠三四人並肩透過的石板小路連線外面,只要將這條路堵死了,亭上的任何人都逃不出去。
目睹這一幕,米拉公主用質問的眼神看向基拉德,雖然她儘可能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冷漠,但從她握著白河靜的那微微顫抖的手能夠看出,她此刻的內心也是相當緊張與恐懼。
畢竟,公主殿下也是頭一次被這麼多槍同時指著。
“造反?哼,米拉,你這是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面對米拉公主的質問,自覺勝券在握的基拉德公爵不屑一笑,隨即大聲喝道:
“我這是在平叛!你們這些暗地裡包藏禍心的混賬東西!尤其是伱們兄妹兩個,明明身為王室的王子和公主,不但不想著怎麼協助你們的母親治理我們的貝斯巴尼亞,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嬌縱蠻橫!
這樣也就罷了,最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們的膽子竟然還能大到為了王國的王位,對自己至親的母親!對自己的大哥下手!
你們……簡直就是連畜生都不如!貝斯巴尼亞豈能落到你們這種人面獸心的混賬手上?!”
一臉正氣,義正言辭地說完這一大通話,基拉德公爵最後喝道:
“今天,我就要為了我們的貝斯巴尼亞,為了我那可憐的姐姐,撥亂反正!徹底剷除你們這兩個禍害!”
“斯國一!公爵大人竟然還能說出這麼正義的話,真是連我都感到有些驚訝了呢~”
一旁的峰不二子不嫌事大似的拼命鼓掌,臉上還帶著那頗為震驚的神色。
能將表演藝術貫徹到這種境界的人,哪怕是她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了。
“舅舅,你真的覺得你這些話能騙得過民眾嗎?”米拉公主再次質問道。
“哼,民眾?他們算什麼?不過是一群只需要交稅的牲畜罷了,那不是我說什麼他們就得信什麼?”
雖然對於面前眾人那冷靜的反應有點意外,但基拉德公爵仍然認為目前的一切都還在他的掌控之中,臉上還是那副自信的笑容。
“更何況,只要你們全都死在這裡了,他們就算不信,也只能相信了不是嗎?我的小侄女。”
就如同半個月前的狩獵慘案一樣,在沒有決定性的證據之前,只要女王和大王子都死了,那唯一活下來的他不管怎麼編造謊言,其餘的人也只能選擇相信。
畢竟,死人又不可能跳起來反駁他,真正的事實如何,那就是任由他說了。
與此同時,距離湖心亭不遠的王宮某處樓頂,琴酒看著眼前魯邦三世搗鼓著想要穿在身上的那奇怪的像鳥一樣的裝置,臉上完全一副好像拉不出來的表情。
“猴子,你確定你這東西真的有用?”
在收到白河靜的簡訊,去王宮城堡地下將困在那裡的魯邦三世撈出來後,琴酒便和他一同來到了這裡。
兩人負責的行動倒也很簡單,考慮到最壞……也就是眼下的這種情況發生,到時候他們兩人需要直接突入湖心亭內,繞過堵在外面的那一眾皇家警衛,直接挾持湖心亭上的基拉德和亞當斯,作為他們反敗為勝的勝負手。
而魯邦三世所謂的空中突入,用的就是這一身穿起來後像鳥一樣的裝備?
琴酒覺得有點不靠譜,而且還很醜。
想起之前在眾人的秘密會議上,魯邦三世那信誓旦旦的樣子,琴酒突然有些後悔相信這隻猴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