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猛地睜眼,當奇斯伯爵再次醒來的時候,眼前,還是剛剛那個休息室。
“唔!唔唔!唔——”
在他身旁,剛才被他喊進來的那兩個皇家警衛正被捆著手腳堵著嘴,在他腳邊蠕動掙扎著。
而他本人同樣被捆綁著手腳,坐在剛剛白河靜坐著的那張沙發上。
“醒了?”
面前的咖啡還在溫熱,在他的對面,易容成米拉公主模樣的白河靜就坐在那,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別擔心,現在距離十點還有五分鐘,你也只是昏迷了不到十分鐘而已。”
這一幕,著實對奇斯伯爵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你、你怎麼沒暈過去?”
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就算再怎麼覺得不可能他也意識到,剛才把自己打暈的恐怕就是眼前這個本該已經被藥倒的假公主。
白河靜聞言,只是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在她的手心上,有幾道深深的細長血痕。
這些傷口並未完全凝固,鮮血還在從中緩緩滲出,讓人看起來就感覺肯定很痛。
“伱難道是……”看到這一幕,奇斯伯爵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白河靜手指輕輕撫動,只見被她戴在中指的那枚戒指上,突然彈出了一小片還帶血的薄刀片。
“在察覺到被你下藥之後,我是用這片刀片反覆割傷自己的手心,靠著這種疼痛的刺激,才勉強保持住了清醒的意識。
我也是第一次這麼做,十指連心,確實很痛,不過也確實很有效果就是了。”
雖然口中說著很痛,但白河靜的表情卻是完全不相符的平靜,這種反差的衝擊,讓奇斯伯爵整個人都呆愣住了。
“好了,時間不多,回到正題。”
沒有給他太多愣神的時間,白河靜站起身,說道:
“你既然會對我下藥,這足以說明你已經知道我是冒充的了。
我只是想不明白,明明我已經如此配合,你竟然還是要對我下藥的這一點……思來想去,我認為這也許只有兩種可能性。
一,或許是出於某種原因,你對我完全不信任,因此試圖用這種方式徹底控制我。
二,你表面上是保護米拉公主的人,實際上,卻和那些試圖暗殺公主殿下的人其實是一路的,是這樣嗎?”
話音落下,白河靜拿起桌上的手槍,瞄準了奇斯伯爵的眉心。
就目前來看,她認為後者的可能性要更大一些。
如果奇斯伯爵真的有問題,那自稱是受到他的請求去保護米拉公主的峰不二子,就很有可能也有問題了。
輕信了那個女人,這是白河靜的重大失誤。
不過沒關係,那個女人身上充滿了對金錢和財富的強烈渴望的氣息,米拉公主落到她的手上,她應該不會第一時間就想著殺害公主殿下,而是會想方設法利用米拉公主,先從她身上榨取足夠多的利益才是。
白河靜還有機會去彌補。
先解決了眼前的奇斯伯爵,再找到那個峰不二子,最後把米拉公主帶回貝斯巴尼亞。
“請、請等一等……”
面對著黑洞洞的槍口,奇斯伯爵嚥了口口水,在經過一番天人交戰之後,最終還是決定全盤托出。
“你……應該就是昨晚帶走公主殿下的那個女僕克麗絲,對吧?”他先是開口問道。
其實在昨晚峰不二子在電話裡告訴他,米拉公主曾經遭受過神秘人的襲擊,而眼前這個假公主又曾經豁出命去保護過公主殿下的時候,奇斯伯爵就已經隱隱有這種猜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