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男性警察在走進了靈堂後,便將手中的花束交給了一旁的傭人去擺放。
畢竟來弔唁的人實在太多了,如果都讓他們隨意擺放的話,靈堂裡還不知道要亂成什麼樣子。
不過,在交出了花束之後,男性警察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依然站在那裡,深深地望著那靜靜躺在棺槨裡面的鳩山老爺子。
他的眼神很深很重,就那麼看了許久之後,才終於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或許是男性警察站在那裡的時間實在太久,也就是在這時,原本一直在和白馬警視監低聲交談的鳩山警視總監終於注意到了他。
視線瞥了一眼,看著男性警察離開靈堂的鳩山警視總監忽然皺了皺眉。
“警視總監,怎麼了?”
他的這一反應,引起了身旁白馬警視監的注意,他同樣回頭看去,卻只看見一位正好離開靈堂的刑警的背影,並沒有發現什麼奇怪的地方。
“白馬,你留在這裡,我先出去一下。”
“等等,警視總監……”
然而,鳩山警視總監並沒有解答他的疑惑,在丟下這句話後,鳩山警視總監便匆匆離開了靈堂,看樣子似乎是去追那位剛剛離開的刑警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
“請等一下!”
那位男性警察的腳步很快,對於鳩山警視總監這麼一位已經有些上了年紀,身體也不是很好的老人家而言,可算是費了一番力氣,才終於在鳩山家宅邸裡一個偏僻的位置追上了他。
“鳩山警視總監?”
男性警察停下腳步,回頭看向氣喘吁吁的他,臉上的表情有些疑惑。
“請問您是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不,不是如此……”
喘了好幾口氣才調整好呼吸,鳩山警視總監抬頭看著男性警察,眉心緊皺,神情很是凝重。
“你……是白河吧?”
冷不丁地,他忽然說了一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讓眼前的男性警察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滿臉疑惑地試探著問道:
“警視總監,您說的白河……是指幾年前殉職的白河警視長嗎?”
“啊,沒錯,就是白河警視長。”
點了下頭,鳩山警視總監臉上凝重的神情依舊。
“你……就是白河吧?”
“警視總監,您是不是弄錯了什麼?白河警視長已經殉職了。”男性警察回道。
“嗯,我知道,白河警視長已經殉職了。”
再次點頭,鳩山警視總監又一次開口問道:
“所以,伱是白河吧?”
“我不明白,警視總監,您為什麼非要將我看作是那位已經殉職的白河警視長,我和那位前輩長得應該一點也不像吧?”
“確實,你們長得一點都不像。”
又一次點頭認可了男性警察的話,鳩山警視總監卻用非常認真的語氣說道:
“但是,剛剛在靈堂裡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能感覺到,你一定是白河。”
男性警察有些沉默,似乎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句話。
鳩山警視總監也不在意,繼續自顧自地說道:
“纏著一個外表完全不同的人追問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婿,這要是說出去的話,那些人肯定都要在背後偷笑我失心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