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館的圖書館面積很大,高達數米的大書架互相緊挨著整齊地圍著四周的牆壁擺放,房間的正中掛著一塊描繪著世界地圖的帆布。
這個圖書館的藏書應該是按照已故的利根英二郎的興趣收錄的,白河清和瑪麗走了進去,發現裡面的每一個大書架上,都分類擺放著不同的書籍或雜誌。
而在這其中,白河清在圖書館門邊的角落裡,注意到了一個不過一米高的小書櫃,將其拉開,裡面放著的是一堆已經有些發黃的報紙。
白河清拿起放在最上面的那份報紙,上面的標題寫道:普天同慶!背叛者已被逮捕!
報紙的內容,總結一下就是在十幾年前的戰爭期間,一位在戰爭時期被扶植起來奴役過新加坡人民的偽首腦,被當時的新加坡當局抓獲判罪。
報紙的配圖是一位身穿囚服,神情憔悴的白人男性。
白河清放下這份報紙,拿起下一份。
下一份報紙的內容和第一份看起來好像完全沒有關聯,講述的是當時大英帝國對新加坡的戰後重建計劃,全篇都是對當時英國政府的歌功頌德。
【嗯?】
然而在報紙側面一行不算明顯的文字裡,白河清卻捕捉到了一個關鍵的資訊。
在十五年前的新加坡重建計劃中,克萊德也是當時被英國當局指定的計劃負責人之一。
這讓白河清頗感意外。
原來克萊德十五年前不僅也出現在了新加坡,而且還是重建計劃的負責人之一。
這是不是意味著,當初下令拆掉北上一彥家房子的人,其實就是他?
“白河,你看。”
這時,站在白河清身旁,同樣在快速翻閱這些報紙的瑪麗,突然將手中的兩份報紙遞了過來。
這兩份報紙分別記錄了北上一彥在今天晚餐時所說的,他父親北上春樹就北上家住宅被勒令強拆這件事試圖和當局的協商,以及北上春樹遭遇綁架失蹤的這兩件事。
“楊鬥信,他當時是負責這起案件的警長。”瑪麗指著其中一份報紙上的內容說道。
十五年前的綁架案中,負責調查這起案件的就是當時的新加坡警長楊鬥信,這份報紙上不但有其本人對兇手的推測,還有著楊鬥信身穿警服的大頭照。
“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的情報……”收回視線,白河清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本以為利根英二郎指定的這三位繼承人,應該都和北上一彥的父親那樣,是和他在過去有著某些深厚的情誼,但現在看來,真實的情況可能並不是如此。
北上一彥家在重建計劃中是絕對的受害者,住宅被拆,父親被綁架失蹤,母親悲傷自殺,富家少爺的生活一夜之間消失,北上一彥本人也流落日本。
如果是出於對舊友的同情,才將北上一彥定為遺產繼承人,這倒也說得過去。
但和他相比,克萊德和楊鬥信這兩個人好像和利根英二郎沒什麼關係,無論怎麼看,他都不應該將這兩人也定為遺產繼承人,當然,這只是表面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