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白河靜回了一聲,表示肯定。
瑪麗出現在安德魯王國,並且和白河瑩有過接觸的這件事,白河靜確實有和白河清提過。
原本,這件事應該是她的母親莎朗負責的,畢竟當時在安德魯王國的是她,白河靜也是之後才在幸運草山莊的事件中,才偶然推測出了這一情報。
“這才是我……或者說是父親他確信,瑪麗最後一定會配合他的根據之一。”
白河瑞聞言,開口回道:
“雖然明面上看,父親他和瑪麗是各自站在不同的陣營,屬於敵對的關係。
但實際上,由於他們兩人之間的特殊關係,使得他們二人之間的這種'敵對',並不如外人所想象和猜測的那般純粹和直接。
更別提,在當今的世界上,在他們本人之外知道他們之間這種特殊關係的人,都是不可能加害於他們的人。
因此,在猜測到瑪麗很可能就是紅方陣營此次行動的總指揮後,又知曉了瑪麗和小瑩之前在安德魯王國所發生的事情的父親,才會立即確定,瑪麗一定會成為幫助他完成他計劃的重要一環。
如果說這一點靜你覺得太過牽強的話,那我還有一個更為有力的證據。
我們現在回過頭去看父親他十年前的那場'葬禮',那時瑪麗她也在場,而且我現在都還記得,她的反應和當時在場的其他人相對,顯得頗有些……格格不入。”
白河瑞的用詞很是委婉,但實際上白河靜也記得很清楚,當時的瑪麗臉上完全沒有任何傷心難過的神情,而是憤怒。
和其餘人截然不同的憤怒。
“想必不用我說靜你也清楚,早就被父親他騙過一次的瑪麗,當時根本就沒有相信父親他十年前的假死。
在隨後的十年裡,她應該是在不斷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於世界各地對父親展開了漫長的調查,並逐漸懷疑上了父親和組織之間的關係。
但是,靜,即使如此,瑪麗她也沒有將我們這些父親的親人牽扯進來,說句實話,這十年以來,我過得甚是安穩,我們一家並沒有遭受過哪怕是一次的跟蹤或者調查。
其實以瑪麗的能量,她完全可以促使這一情況的發生,就算直接調查不可能,推動對我們家的暗中調查卻是完全可行的。
但這些都沒有發生,我只能這麼認為,瑪麗她在調查父親的這件事情上,所作所為並非是為了正義、職責或者善良這些東西,她或許只是想找父親詢問一個答案,想知道他這麼做的理由?
當然,這只是我根據現有情報所整理出來的,我認為最合適的推測,至於最真實的答案,可能只有他們兩人自己清楚。
但總之,無論如何,父親他確定了瑪麗最後一定會幫他,所以才在靜你詢問應該如何處置她的時候,將這件事情糊弄了過去。
因為瑪麗的存在,是父親他計劃中預定的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環。
這說來也真是奇妙,這兩個人明明都已經有十年沒見過面了,結果一個人信誓旦旦地確信對方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而另一個人也確實就如這個人所相信的那般,的確將一切真相都埋在了心裡,只是自己在背後默默調查,還真是不可思議……
只是,我並不確定父親他們的這種信任是否真的穩固,又到底能持續多久?
畢竟,就如我之前所說,父親他並非是只依靠信任與否來判斷一件事物的……”
“小瑞。”然而,白河靜在聽完他的這一整番推理之後,沉思良久,最終還是遲疑地說道:“你的推測在邏輯上確實沒有任何問題,但是,卻缺乏實際上的證據……”
“無妨。”
同一時間的美帝那邊已是深夜,白河瑞坐在病床上,他的病房裡,走進來了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子,恭敬地將一個厚厚的檔案袋交到他手中,隨後便離開了病房。
白河瑞將檔案開啟,這裡面有裝著好幾個人的生平檔案。
赤井務武、赤井瑪麗、赤井秀一,甚至還有世良卡莉。
將前三份檔案隨手放在一邊,白河瑞拿起世良卡莉的這份檔案,說道:
“我之前從一位和赤井一家關係比較好的FBI探員(朱蒂)口中,有了解到過一個情報,赤井瑪麗其實還有一位妹妹,只不過這位妹妹和她的年紀差距較大,據說兩人之間並沒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