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需要做什麼?】
十幾分鍾前,尚未發生爆炸的迎賓館大廳內,以毛利小五郎為首的眾偵探們正站在舞臺上,試圖找出那個在迎賓館內殺人的兇手。
而在舞臺下方的餐桌旁,易容成清水靜模樣的白河靜用那部特製的手機,向她的父親白河清發出了這封簡訊。
【任務改變。】
很快,白河清的回信就發到了她的手機上。
根據時間推測,這時候的他應該剛剛完成對波本和基爾設定在迎賓館第四層的那些炸彈的替換,馬上他就會以偵探的形象出現在舞臺上,破解這場在他計劃之外的殺人事件。
【從現在開始,雪莉的事情由我來處理,接下來,我會以白河清的形象出現破案,以此來吸引那個神秘組織的注意力。】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
白河靜心裡擔憂,白河清會在接下來的破案後告知眾人他真正的名字,這種行為在她看來是極度冒險的。
眼下的這處大廳裡,一定存在著那個神秘組織的成員,如此明目張膽地將自己隱藏的底細暴露出去,一旦讓這個神秘組織的人察覺到這其中的關聯,意識到了“白河清”和“雷格爾”這兩個身份之間的聯絡,並順藤摸瓜往這個方向進行調查的話,必然會對他造成極為嚴重的後果。
這是白河靜擔憂的地方,她本想說些什麼來改變白河清的想法,但他接下來的回覆,卻讓她放棄了這一打算。
【差不多,也該到做了結的時候了。】
看著手機上的這行字,白河靜沉默了。
確實,她很清楚,白河清這次回到日本,就是為了做最後的一次嘗試。
他的時間不多了。
只是如此冒險……難道你已經認定最後的結果了嗎?
【阿靜,在幸運草山莊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猜測。】
這時,白河清的回覆再次傳送過來。
【那個神秘組織最首要的目標,我想可能並不是組織,而是我。】
【這兩天我重新收集了相關的資訊,在幸運草山莊的那幾個人中,除了你遇到過的那位自稱黑賴靖志,在十七年前的羽田浩司案中和我有過牽連的獨眼男人外,還有一個人很有意思,就是最後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名叫布川的恐怖組織小頭目。】
【這個人在被抓進監獄前曾經是一位科研人員,在被他所屬的科研所辭退後就加入了當時日本的某個恐怖組織。】
【二十多年前,他們這個組織在一次搶劫銀行金庫的過程中被守株待兔的警方端了,布川最後被判處無期徒刑,在監獄裡一直蹲了二十多年。】
【而當時指揮那次行動的人,就是我,我想這或許不是單純的巧合。】
看到他的回覆,白河靜整個人愣了一下。
【不止如此,我們安插在FBI總部的臥底這幾天也不止一次地向我彙報,他們的總部高層這段時間連續展開了好幾次保密會議,會議的內容他們目前尚不清楚。】
【結合也是在這段時間突然出現的那個花園組織來看,阿靜你認為,FBI的那些高層如此頻繁的會議是為了什麼?】
【伱是認為,花園組織其實就是被FBI扶持起來,專門針對組織的黑手套嗎?】
對於白河清的這個想法,白河靜並不意外。
因為早在幸運草山莊事件的時候,白河清就已經有了類似的猜測,他當時就已經懷疑,這個花園組織的背後或許有著某個強大的勢力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