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認為,這個任務會有什麼危險?”看著安室透,水無憐奈開口問道。
“我不知道。”安室透眉心微皺,回答得非常誠實。
他是真的不知道,畢竟相關的情報雷格爾在事前一點都沒有向他們透露,再擅長推理的人也不可能在沒有任何線索和情報的情況下進行推理。
安室透僅是在之前的種種細節中隱約察覺到了這種可能。
“你打算怎麼做?”水無憐奈問道:“還要繼續執行雷格爾的這個任務嗎?又或者……”
說著,她突然從身後拔出一把手槍,瞄準了安室透的大腿,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用某些比較極端的方式讓自己'被迫'脫離這個任務?比如……被那個神秘組織的人襲擊而導致重傷?”
“別嚇我啊,基爾……”安室透搖了搖頭,笑著說道:“萬一我當真了怎麼辦?”
必須承認,在水無憐奈用槍指著他的一瞬間,安室透的心臟確實緊縮了一下,但是馬上他就又放下了這種緊張。
畢竟兩人可是同一條戰線的戰友啊……
“你還真是一點警惕心都沒有。”看著他這副模樣,水無憐奈收回了手槍,幽幽說道:“這樣以後可是會吃虧的……”
然而,安室透卻並沒有太在意她這句話。
他的注意力又再次放在了雷格爾臨時交給兩人的任務上,繼續分析道:
“誠然,在這種危險不明的情況下,想辦法脫身確實是最合適的選擇,但是……就如我之前所說,雷格爾此人極有可能就是我們在組織裡遇到的最難纏的對手,同時他也會是我們未來瓦解組織的最大障礙,對於這麼一個棘手的敵人,有關他的任何情報,我們都要儘可能地蒐集……”
“所以,伱還是打算執行他這次交代的任務嗎?”聽到他這話,水無憐奈問道。
“嗯,哪怕這次的任務很可能存在什麼陷阱,我也不想就這麼放棄。”安室透重重點了下頭,眼神無比堅定。
他非常清楚這次的任務絕對會有著什麼危險,但身為一名有著極強責任心的日本公安,安室透不可能會因為存在危險就選擇退縮。
他要是真這麼做了,恐怕不只是他自己,還有他已經犧牲的那幾位摯友都不會原諒他……
“唉……”
看著他這副模樣,水無憐奈輕輕嘆息一聲。
“那好吧,我也和你一起。”
“多謝。”
兩人再度達成了共識,安室透咧嘴一笑,那口整齊的大白牙在他偏黑的膚色襯托下閃閃發光。
“但現在我們首先要弄清楚的是,那個叫作灰原哀的小女孩,她到底去哪了?”
“我更想知道的是,他們這一行人怎麼會都正好出現在這裡?這裡可離他們原本坐的那張餐桌有不遠的距離……”安室透問道。
“可能是為了拍照?”水無憐奈忽然說道。
“拍照?”安室透疑惑地看著她。
“嗯。”點了下頭,水無憐奈回憶道:“我記得就是在爆炸發生前的兩分鐘,那個和毛利偵探他們坐一桌,名叫五十嵐清子的女政府議員好像正好邀請他們去拍合照了……”
因為當時的她無意間看了一眼,所以有這個印象。
“我記得很清楚,那個小女孩當時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五十嵐清子嗎……”
安室透當然對這個名字有印象,這次宴會的主持人,在迎賓館內發生殺人事件後,她除了去報過警外,就再沒做過任何有意義的事情,一直在旁邊等著那些偵探們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