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到底要持續到什麼時候……”
別館當天,在白河清詳細解釋完兇手是如何讓克萊德的屍體自己“飛上”後山的發電廠後,眾人回到別館,休息之後又一起聚在大廳裡吃晚飯。
當然,和昨天楊鬥信被毒殺的情況一樣,這一次白河清雖然也是很快破解了兇手的手法,卻因為缺少關鍵性的證據,而無法徹底鎖定兇手的身份。
“一次又一次的,兇手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麼?”餐桌旁,二少爺利根貴洋緊緊握著手中的刀叉,忍不住說道。
“這不是很明顯的嗎?”
凱文一邊切著盤子裡的牛排,一邊笑呵呵地說道:
“原本的三個繼承人中,現在有兩個都被殺了,顯然,兇手就是朝著那批遺產來的啊。
想方設法地除掉另外兩個繼承人,這樣就可以自己一個人獨吞所有的遺產,對我們的大學老師而言,這個殺人動機不是很充分嗎?”
說著,凱文還舉起手中的叉子,示意了就坐在他斜對面的北上一彥。
“嘛,這樣說也確實呢……”梅玲點頭,表示贊同。
“兩位……”
一直在眾人身後恭敬站著的倉橋本明聞言,忍不住想要開口說些什麼。
“沒關係的,倉橋。”
北上一彥抬手阻止了他,看向眾人,微笑著溫聲說道:
“凱文先生說的也並不是沒有道理,即使我本人沒有這樣的想法,但身為遺產的繼承人,受到這種懷疑也是很正常的。
有些事,也確實到了該向大家解釋的時候了。”
北上一彥的話音落下,眾人都將目光落到了他身上,而他則迎著眾人的注視,看向了還在安靜動筷子的白河清和瑪麗。
“況且,我們這裡的兩位偵探都非常優秀,就算我不說,二位早晚也會調查清楚的。”
聽到他這話,白河清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頭看向他。
“就先從倉橋說起吧,我和倉橋,以前其實是主僕關係。”
“主僕?!”
梅玲稍微有些驚訝,而同樣坐在餐桌旁的利根家兩位少爺則更是驚訝。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和倉橋並不是在這座島上第一次見面,在十五年前的時候,倉橋曾經在新加坡我父親北上春樹家擔任管家。”北上一彥解釋道。
“原來是這麼回事嗎?”大少爺利根貴洋聞言恍然大悟,點了點頭。
“十五年前,戰爭剛剛結束,當時的英國政府啟動了新加坡重建計劃,而我家住宅的位置正好就妨礙了重建計劃的推進。
面對著強逼我們一家搬走的新加坡當局,父母他們一直都在試圖對此事進行協商,但是……”
說到這裡,北上一彥神情黯然,面露苦笑。
“不知道是否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在那之後不久,父親就遭人綁架失蹤,母親也因為過度的悲傷而選擇自殺。
突然之間我就成為了孤兒,被現在的養父母所收養回到了日本,而倉橋則是被父親的朋友利根英二郎先生接走……”
“從那時起的十五年,我一直都在這座別館裡擔任管家。”倉橋本明適時地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