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根家別館的休息大廳裡,來自新加坡的企業老闆楊鬥信,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捂著脖子,面色猙獰痛苦地死在了沙發上。
就在大廳內眾人都被這一場景震驚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時,白河清平靜地戴起早已準備好的白手套,上前按了按楊鬥信的頸側。
死人而已,他見得多了。
“沒有脈搏,人已經死了。”
隨後,他看著從楊鬥信嘴角緩緩流出的血液,用力捏開他的嘴巴,湊近輕輕聞了聞。
“口中有類似杏仁的味道,可能是氰化物中毒。”
鬆開手,白河清站起身,轉身看向身後的眾人,開口說道:
“目前來看,楊先生應該是被人投毒所殺,之前在這個大廳裡的諸位都有嫌疑,因此在警方到來之前,還請諸位不要離開這個大廳,以免增加自身的嫌疑。”
瑪麗立馬用英語將他的話重複了一遍,而白河清則轉頭看向站在一旁手足無措的老管家,開口說道:
“倉橋管家,麻煩你去報一下警。”
“好、好,我知道了!在走廊盡頭就有一部無線電話,我馬上就回來!”倉橋本明點了點頭,連忙轉身離開。
“這怎麼會,這怎麼會……”
而在楊鬥信的對面,已經退役的海軍少校克萊德愣愣地看著他的屍體,往後退了兩步,喃喃自語著跌坐在沙發上,神情震驚且驚恐。
當然,此時大廳內眾人臉上的神情也和他差不多,只是他的反應最為突出而已。
白河清看了他一眼,就又將目光放在了之前被楊鬥信打翻的那杯咖啡上面。
他沒記錯的話,在他和瑪麗剛進入這個大廳的時候,楊鬥信就已經端著這杯咖啡了。
而楊鬥信在毒發身亡之前,也確實喝過這杯咖啡,所以是在咖啡裡面下毒的嗎?
“這杯咖啡是楊先生自己沖泡的嗎?”端起咖啡杯,白河清朝眾人問道。
“不、不是,是我沖泡的……”
同樣身為遺產繼承人之一的大學講師北上一彥舉起手,神色有些慌亂地說道:
“不但如此,大廳內眾人的咖啡都是我沖泡的……但、但是在咖啡裡下毒的不是我!
本來就是我沖泡的咖啡,如果我在裡面下毒的話,自己肯定會被最先懷疑,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而且咖啡都是大家自己從托盤裡拿的,我拿的還是最後剩下的那一杯!”
嗯,邏輯清晰,關鍵的點也都講出來了。
白河清聞言很欣慰,他好久沒遇到過這麼配合的嫌疑人了,看來這次應該能很快破案。
按照北上一彥所說,雖然咖啡是他沖泡的,但到眾人手中的咖啡卻都是眾人自己挑選的,他拿的是最後剩下的那一杯。
因此除非每隻咖啡杯上都有差異,能讓具體的人選中具體的那杯咖啡,否則就很難透過在咖啡裡下毒來進行毒殺。
但很遺憾,白河清剛剛有注意觀察過,大廳內眾人所用的咖啡杯都是完全相同的同一套,外表上並無任何差異。
所以,兇手一定是透過其他方法下的毒。
“哼!誰知道你到底是透過什麼方法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