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來了。”
直升機上,布珞歐莘緩緩收回狙擊槍,語氣平淡。
兩槍打碎肩關節,一槍報廢車輪胎,那輛廂式貨車已經不可能再動起來了。
甚至,如果沒有同伴的幫助,那位外國司機甚至都可能走不出駕駛室。
“接下來要怎麼做?”再次舉起狙擊槍瞄向下方,布珞歐莘向身旁的琴酒問道。
攔截住這些人只是他們行動的第一步,接下來的任務雷格爾還沒有安排。
她身旁,琴酒摁了一下耳機,嘴角冷笑。
“雷格爾的指令,除了那個司機,其他人我們隨意。”
“看來他也有很多話想和那位司機先生聊聊。”布珞歐莘回道。
在她的瞄準鏡裡此時可以看到,那輛廂式貨車附近的路口和周圍的建築掩護背後,隱約有一些人影在浮動,估計都是那位外國司機的同伴。
其中有一些人躲藏的位置並不好,要是想的話,布珞歐莘估摸著自己點掉他們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她並沒有這麼做,主要是沒必要。
她並不以殺人為樂趣,她雖然並不厭惡殺人的行為,但也無法從中尋找到快樂和滿足感。
於她而言殺人不過是為了完成雷格爾的任務,就像日常的吃飯喝水一樣,是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如果雷格爾的指令是要她把在場的人全部解決掉,她自然會毫不猶豫地執行,儘可能地將下面那些人找出來,然後一個個點掉。
然而並不是,雷格爾只要求留下那位外國司機,其餘人他們隨意就好。
所謂“隨意”,就是按自己心意怎麼輕鬆怎麼來。
如果換成梅酒在這,她估計會以玩樂的心態,上演一場血腥的雨夜虐殺戲碼。
但很遺憾,布珞歐莘沒有這種興趣,她只想輕鬆一點。
保證那位外國司機能被留下來就好,至於其他那些人,只要是不妨礙到她的這一底線,她根本無所謂。
就像現在,在她的瞄準鏡裡可以看到,有一位外國男性正藉著街邊屋簷和樹木的掩護,嘗試著一點點地向廂式貨車靠近,似乎是想營救他那位被困在貨車裡的司機同伴。
布珞歐莘就這麼看著,看著他小心翼翼地一點點靠近,在逐漸靠近到廂式貨車附近幾米的街道時突然從身後舉起防彈板,加速奔向廂式貨車。
看他的舉動,應該是打算借防彈板的保護,救出他的司機同伴。
真是勇敢。
於是,布珞歐莘開槍了。
“呯!”
槍聲響起,狙擊彈穿過重重雨幕,精準地命中了他的腳踝。
僅瞬間,身體的失衡便讓這人摔倒在地,讓布珞歐莘有點小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趟地打滾痛苦哀嚎,雖然半躺在地上,卻也儘可能舉起防彈板,將自己的身體努力地蜷縮在後面,然後藉著防彈板的保護,在地上一點點繼續向廂式貨車挪動。
這種毅力和決心,讓布珞歐莘都忍不住想讚歎他兩句。
然後,伏特加就把直升機調轉反向,飛到了這位毅力男性另一面的上空,布珞歐莘再次開槍,子彈直接從他的後背洞穿了他的身體。
這次他是徹底被放倒了,身體倒在地上,被雨水沖刷著,一動不動。
與此同時,同樣隱藏在街邊某處的朱蒂,終於隱約聽到了一道槍聲。
【他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