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琦,爸爸他還沒來嗎?”
一樓宴會廳的某個角落裡,健太的神色有些焦急。
在他對面,是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老者面容嚴肅,身穿西裝,戴著白手套,正是大和田一家的管家,兼社長秘書衫琦哲。
“祝酒詞由我來說倒是沒問題,但是按照計劃,爸爸可是要在第一波雙塔煙花點燃的同時出現在大家面前啊。
他現在不會還在東塔吧?這個時間點,他也應該要過來了才對……”
“健太少爺不要著急,我也正在找社長。”衫琦哲冷靜地安撫著健太。
“要不要我給一郎他打個電話?”一旁的三冬夫人提議道。
“不。”衫琦哲輕輕搖頭,說道:“社長平時最討厭浪費,還是讓我再找找他吧。”
“好吧……”三冬夫人輕輕嘆氣,算是認同了衫琦哲的話。
身為大和田一郎的妻子,她自然清楚丈夫的“節約”有多麼令人髮指。
“我倒是覺得手機就是為了這種時候而存在的……爸爸他的節約,有一點過分了。”
健太沒有再說什麼,他的目光又一次注意到了人群中某個熟悉的人。
“我過去見一位朋友,馬上回來。”
丟下這麼一句話,健太穿過人群,徑直走到正站在某個展櫃前的烏丸瑩身旁。
“瑩,好久不見。”
烏丸瑩聞聲回頭看向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見,健太。”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我也很意外,健太你不是在美帝學習雕塑藝術嗎?怎麼突然回國了?”
此時毛利等人正在大廳的另一邊觀賞,因此烏丸瑩也就沒有再隱藏什麼。
她和大和田健太在美帝算是朋友,兩人是在一次藝術展會上認識的。
而大和田健太,也知道她的身份。
“還不是因為我這位父親,他明知道我志不在此,卻還是一再催促我回來繼承公司……”說起這個,健太不由有些抱怨。
對於健太和他父親大和田一郎之間的矛盾,烏丸瑩倒也清楚一些。
健太醉心藝術,不願意過多地參與到公司的事務中,可他卻又是大和田一郎唯一的兒子,這偌大的家業,只有他一人可以繼承。
因此,圍繞著公司的繼承問題,父子之間的矛盾在好幾年前便爆發了。
這些年來,健太一直躲在美帝不肯回日本,本質上也是對他父親的一種無聲反抗。
但這麼一直躲下去也不是辦法,想來健太這次願意回日本,估計也是想借著這次晚會,和他父親徹底攤牌吧……
兩人都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討論,健太看著身旁的烏丸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