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如白駒過隙般流轉,似乎是淡忘最難過的一種思念,讓人來不及感受到痛不欲生的地步,就已經在飛快流轉間療養起了傷口。似乎,思念都是昨天經歷過得事,現在的人,來不及忘記就已經學會釋然很多事情,甚至不刻意去回想曾經那些甜蜜帶來的無盡思念。
時間又如冬夜裡的蝸牛,用笨重而又孱弱的身軀艱難地爬行,想找到可以抵抗寒冷的風洞,似乎眼前那漫無邊際的雪原是它看不到一點希望,春天早已經是過去了,這個冬天可能是它看到的最後一點光亮。
它應該有理由走下去,儘管它已經筋疲力盡了。
它或許有理由停下來,把僅存的力氣變成想念。然後釋懷一切牽掛。
但它知道,它沒有理由停下來,也沒有理由走下去,它似乎不需要選擇,也不需要別人來做選擇,唯一,讓它能夠存在的,就是必須堅強而且需要義無反顧的活下去。哪怕接下來的路,它看不到春光明媚。活下去是它唯一的信念。
吾以南過世幾個月後,楚向西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叫吾小念。
三年後。
盛光集團中心草坪。
迎來了幾對新人。
韓銘浩,車子陌手牽著手第一對出場,緊跟兩人身後的是明天誠與鹿準,鹿鳴在親朋好友宴席上看到兩人出來,心裡著實開心。慕容笑與李瑤瑤手挽著手,兩人相互看去那眼神炙熱的眼神令旁邊的玫瑰花都失去了顏色。旁若無人的放肆著心底的。容我再過一段時間。」
「你不喜歡我嗎?還是覺得楚向西小姐是單身狀態,你還在等楚向西小姐,是嗎?」
「你我已經是戀人關係了,我心裡不可能還會有其他人。請你相信我。」
「那就是說,我可以做你的新娘子,是嗎?」
「再等等吧。我會有一天向你求婚的。」
鹿鳴把眼神看向楚向西一眼,然後默默地握著蓮蓬的手,「可以嗎?」
「既然我可以做你的新娘,那麼,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就做你的新娘,我蓮蓬今天就嫁給鹿鳴先生。」
「我還沒有跟你求婚呢?哪能直接就結婚呢?」
「我答應了。求婚結束了。」
蓮蓬從身旁哥哥手裡拿過來一個精緻的盒子,開啟是兩枚鑽戒。拿起鹿鳴的手就把鑽戒帶上,然後自己給自己帶上,將兩隻手並在一起,笑著說道,「怎麼樣?好看吧,海洋水晶之痕,將我融入在你的海洋裡,餘生用了,看我這乾媽把小念抱走。」
吾小念大概能聽懂,嘴巴撅起來,眼睛睜的圓溜溜的,像是告訴王雅麗,不能把她從媽媽身邊抱走。
王雅麗趕忙嬉皮笑臉,「我家小念放心,我跟你媽媽是最好的姐妹,以後媽媽不給小念買的乾媽給你買,以後乾媽帶小念,還有你哥哥,跟你媽媽一起,去遊樂園,去兒童廳,一起去看大沙漠,一起去海底世界,一起坐大飛機,一起看你和你哥哥長大嫁人。那時候就放心了。」
「你是認真的?」楚向西無可奈何地望著王雅麗,從王雅麗手上接過吾小念,準備換尿布。
「當然。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話了。」
「這樣委屈自己,我是看不下下去。」
「等你什麼時候嫁人,我就嫁。」
「我有老公的,我哪裡還想著嫁人啊。倒是你,大姑娘一個,身邊每個伴怎麼行?」
「你還說我呢,一個女人家,一大一小帶著,還要兼顧那麼大的公司,我看呀,如果我不幫你,你吃不消的。」
「你是真不為自己以後打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