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西?是你吧?”吾以南似乎真的醉了。眼神透出來迷離像是看誰都是楚向西。
“三年了,你都去了哪裡?能告訴我嗎?”
吾以南把那迷死人的臉面又湊近一點。這下兩人的呼吸和彼此心跳的聲音都能清晰可聞。
雙手伸出來,使勁抓著王雅麗的胳膊,王雅麗有點吃痛。但如此良機,她不想錯過。不論如何,難得這個男人第一次主動碰自己的身體。
“你怎麼不說話?還是因為那件事情埋怨我……”吾以南自說自話,盯著這個女人的眼眸,嘴唇就親近了過來。
那周身帶著淡淡薄荷香味夾雜著男人應有的體味令王雅麗一陣暈眩。
她很清楚這個男人把她當成了誰。她一直等著這個男人靠近自己。自達認識這個男人起,她就鍥而不捨地做著這麼一件事情,可是,現在唯一能讓這個男人親近自己的,自己需要一個前提
——扮做另外一個女人。一個可以令自己痛恨到可以去死的女人。
溫熱的嘴唇想湊上去,這個時候,有一臺大型的灑水機從旁邊轟隆隆地經過,一股勁頭十足的水花噴飯了車玻璃上,車窗沒有關得嚴實,幾滴水花‘調皮’地跳到了吾以南的腦後,那種涼意像一根恰如其分地針尖直接讓吾以南從迷離中驚醒過來,隋然看清了對方的臉,一個激靈,鬆開了手。
有工人下來在車窗外不斷地道歉,車裡卻安靜的一如既往。
工人看著車裡沒有說話,也沒有聽到車裡人有所埋怨,才緩緩離開,嘴裡不斷嘟囔著:“奇怪,沒生氣嗎?”隨即上了車,離開了。
車裡氣氛極度尷尬。
很奇怪。這種尷尬的讓人崩潰的氣氛很不符合即將邁入婚姻殿堂的兩個人應該有的氛圍。
“想親我就直說,幹嘛學著像喝酒一樣才能跟我好啊。”王雅麗打了個哈哈。臉色從失落轉換到平靜,把頭看向那車後視鏡,裡面閃過那一抹憎恨估計也就老天能有所察覺。
吾以南咬了咬嘴唇,眉頭閃過一絲愁怨,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幾個字:“謝謝你送我回來。”一邊鬆開保護帶,一邊又道:“對不起……我,我下車了。”
“……嗯。”王雅麗強忍著心痛,沒有做出一點挽留的動作,望著那個男人從車座上離開。直到門被彭然地關上。王雅麗都沒有停止望著那個男人離開的動作。
吾以南站在車邊停了一下,然後頭也不回地就離開了。似乎連朋友間那句‘小心開車’的問候都沒有留下。
車子一直停在原地,直到吾以南走到家門口處,那車子才被她的主人踩得轟鳴,一個180度螺旋,車子如一頭憤怒地獅子,消失在了燈紅酒綠之中。
吾以南輸入家門密碼,被管家請到了門內。偌大的院落佈置的格外精緻且大度,路兩邊的一棵迎客松真實地生長著,幽長的路徑直通到那個裝飾淺灰色角線渡著金邊的樓房,上下兩層卻比一般平常樓房要高。屬於兩層樓中樓。裡面透著光線都分外地無以言說的格調。
吾以南迴到這個久違的家。很多時間,吾以南都是在辦公的地方睡覺。
自從那個女人消失不見,他就很少回來過。
尤其處在M市的這個家。他不是很情願回來。
畢竟,這裡,有那個女孩留過的痕跡。那些記憶,如果被對方扼殺掉,自己就不願想去記憶。曾經,這個地方,可是自己和她要一起生活白頭的婚房。
每走一步,都有片段地回憶,在心裡不斷翻騰,攪動得情緒險些失控。
“怎麼才回來?給你打電話也不接?”
入家門的那一刻,一個樣貌看起來只有三十歲的婦人頗為埋怨地拉著自己的手,隨口交代開門的小姑娘:“把門關好。快去把給少爺的湯端來。從蘇州飛過來,肯定累了,還跑去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