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裡那幾張圖片被凌瀟瀟翻動了幾下,凌瀟瀟依然冷靜地把手機推了回來,神色依然看不出任何變化,“挺可愛的。”語氣冷淡地出奇。像是看到一個不是自己孫子的事實一樣淡定。
吾家溫並不想去苛求這個女人能改變什麼,看到對方並沒有被驚訝到,手掌在桌上停了一下,把手機收了起來。
再把眉眼抬起來,問道:“一點就不覺得驚奇嗎?”
“我不認為這是事實。”
凌瀟瀟望著對面自家老公那凝問的臉,冷靜地應對,“應該是那個女人告訴你們的事情吧?她的為人我不敢苟同。所以,她做什麼事情,我持懷疑態度。即便說出自己有了孩子這種事情,我認為也就她能做得出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吾家溫臉色頓時變得深沉起來,“那個孩子……你認為她拿出孩子這種事情是想做什麼?”
“既然見了孩子,還在醫院裡,之不說她會有什麼心思,至少讓以南和那個孩子做個DNA親自檢測吧。我們就算做出努力也要確認這個必須要了解的事情吧?”
“讓你說出這樣想法的話,你到底把那個孩子看成了什麼樣的人?”吾家溫把身子靠在沙發椅上,神情冷然,“那個孩子,究竟是因為什麼會讓你這樣想她的為人?”
凌瀟瀟把橙汁拿過來,喝了一口,感覺口味怪異,隨即啐了一口出來,拿出紙巾輕輕擦拭一下嘴,“出身貧賤的姑娘,過著辛苦努力才能活下去的生活,她的人生一切看起來蒼白無力,沒有前途光明的說法,如果,她的人生能夠抓住我們家以南,那是她人生的方向,不是因為喜歡我們家以南才會選擇真心在一起的。我的看法源自於接觸了那樣的孩子之後,我就是這樣想的。”
“是什麼讓你把人性想起來如此不堪?每天帶著揣摩別人的心思活著,就不發覺累嗎?”家溫說完話,站起身來,拿了靠在沙發椅旁邊的那根紅木手杖,望著和自己生活多少年的媳婦,神色算是失望。
“我的兩個金鐲子,一串地中海白玉手鍊,因為她的出現,不見了。至今都沒有找到。家裡除過她一個外人,還會有別人拿那個不過幾十萬的東西嗎?沒有找到懷疑她一個外人,難道不合理嗎?”
凌瀟瀟望著吾家溫盯著著自己殺人的表情,內心依然無風不起浪,淡淡地話語裡,她就這樣把自己的天真無知暴露地乾乾淨淨。
的確,她就是這樣想的。
那個女人從進門的那刻起,家裡不是丟這個,就是明天丟那個。罪魁禍首沒有抓到,反而第一個還是最後一個都覺得不會有其她人會做出那種事情。
連續三天丟了幾十萬的首飾,在對楚向西各種不滿之後,當年鬧得慘烈程度,讓那個孩子做出無奈地承認。然後,凌瀟瀟光明正大地第一次把楚向西往外面趕。
而那一天,她淋著雨出門,身子發覺各種不適,打電話給吾以年,當吾以年在半路上發覺楚向西的時候,她是倒在地上的。只記得,那個丫頭渾身上下燙得如火球。摘書吧
吾以年打算送她去醫院,楚向西說不去醫院,去吾以年的出租房歇息一下。也就在同一天,漢心農不知道得罪了誰,還是惹了那個小弟不滿,一輛豪華的黑色賓利火速前進,對著路邊走路打著傘的漢心農,飛一般地撞了過來。
‘咔嚓’一聲。
世界就那樣安靜了。
漢心農的眼鏡甩了出去,一道血跡從雙腿下流了出來,整個人被那車頭頂出一米來遠才停了下來。
車子後退,路邊的那幾個攝像頭沒有一個可以起作用。大雨嘩嘩地下著,遮蓋了這一場本來可以完全避開的交通事故發出來的慘烈叫聲。
隨後,車子嫻熟地退後,一個原地打轉,車子掉過頭,轉瞬消失不見了。
事情總會在無法預料中出現,然後,又裝作若無其事什麼沒有發生過,然後讓事情在另一個地方繼續各種花樣上演。
“凌瀟瀟,你就這樣論斷自己的判斷是絕對正確嗎?”吾家溫站著說話,沒有坐下來的意思,繼續沉聲說道:“沒有被找到不代表別人就拿了你的東西,那一次,我還說了那個孩子……”
想起自己那天也跟眼前這個女人一個思路:“是為了錢嗎?”看到那個孩子一臉茫然地表現,內心就覺得自己權威被威脅到了,“單純是因為有難處而去做那樣的扒手,我不認同你這個人存在在我吾家裡。”
“叔叔,你也這樣想得嗎?”
還記得那天那個女孩就反駁了這麼一句,其它的話她連解釋都沒有。
被趕出門的那個時間,吾以南剛好上任公司常務,公司裡的很多細節需要深入瞭解一番。
楚向西沒有為此聯絡吾以南,就算有吾以南在身邊,面對那樣灼灼逼人的媽而言,除過沉默就是暗中為自己加把勁一種方法了。
“離開我兒子,一切都不會發生。”
凌瀟瀟現在想來當初趕出那個孩子出門丟出來的這種話讓很多人都覺得她在宣誓主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