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直隱藏在蕭恆心底的躁動被翻了上來,染紅了他的心血,整個人瞬間陷入一種瘋狂之中,極度的危險。
就連散落在院子各處的被困在籠子中的流浪的動物們,都開始膽戰心驚的小聲哼叫起來。
......
現場一片蕭瑟,平地無端捲起一陣風,如寒刀出鞘般,刮的人生疼。
蕭恆單手抱著夜璃殤,另一隻手抬起來,指尖閃出一片寒芒,猶如鋒寒的冰凌一般。
這股寒芒在他的指尖凝結成一股氣團,隨後......慢慢的變大。
倚靠在樹下的男子已然被嚇瘋了,他顧不得頭上的劇痛,翻身起來,想要爬走,卻在下一瞬間,被蕭恆一把扼住喉嚨,凌空......
舉了起來。
身穿滿是血汙大褂的男人,被蕭恆一隻手舉了起來,滿頭滿臉都是自己的鮮血。
不肖片刻,就滴落到了蕭恆的手背上。
被心魔控制的男人看了一眼,眼底翻滾的猩紅更甚,他蹙眉,手中的力度驟然收緊,那凝結在指尖上的寒芒,也在慢慢往脖子裡面滲透著。
咔咔——
莫名的碎裂的聲音隨即傳來,被蕭恆抓在手裡的男人,臉色瞬間青紫一片,他抬手抓著蕭恆的手掌,卻是半分作用都沒有。
而他所有掙扎的動作,都彷彿是對這男人的一種刺激。
愈發地激發出他手下的動作,更加的狠戾......
不過兩三秒鐘的時間,這男人便慢慢垂下了手臂,臉色已經憋成了醬紫的顏色,斷氣......就在眨眼間。
他自是想不通,自己不過是從別人手裡買了幾隻流浪動物打算冒充別的肉,掙點小錢而已。怎麼就會惹上這麼一個瘟神,無端賠上了自己的性命。
......
而就在蕭恆即將將這男人的脖子折斷的時候,懷中的糰子,卻突然動了一下。
蕭恆的動作,也隨之一頓。他低頭,猩紅的眼底閃過一片清澈,隨即......又被那股猩紅給掩蓋。
不過就在此時,夜璃殤突然抬起了頭來,水潤璀璨的星眸望著雙眸猩紅一片的男人,愣了一下,之後便低頭,在他的手心蹭了蹭,順便輕車熟路的舔舐著他的掌心。
一股微涼的感覺頓時從蕭恆的掌心中鑽進去,頃刻之間,就流遍了他的五臟六腑。
渾身都燃燒著莫名躁動的男人,就彷彿是一座瀕臨噴發的火山,被從天而降的大雨澆灌,說不出的百般沁涼......讓他不自覺的深吸一口氣,整個靈魂都因為太過舒暢,而激起了一片震顫。
蕭恆瞬間閉上了眼睛,同時手中一鬆,那被他扼住喉嚨的男人,也摔在了地上。
兩三秒鐘之後,男人復又睜開了眼睛,恐怖的猩紅已然褪去,只留下一片乾淨又清澈的眼底,只是依舊深邃著,看不出究竟。
片刻,男人便一言不發的轉身,抱著懷中嬌小的一團,走出了院落。
......
躺在地上驚魂未定的屠夫以為自己躲過了一節,哪知道片刻之後突然闖進來另外一夥人,給自己拍照取證,一通忙活。最後......屠夫的鼻尖聞到一股莫名的味道,緊接著兩眼一翻白,就暈了過去。
不過他自是沒有想到,等到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自己已經在拘留所中了。
另一側
蕭恆讓許淨留下善後,自己則開著車,去了簋街那裡的停車場。
換回自己的那輛跑車之後,他便載著夜璃殤,回了家。
倒不是他嫌棄許淨的那輛車,只是那車速度太慢,而夜璃殤......需要儘快回家療傷。
於是一路上,這位蕭醫生依舊是闖了無數的燈,最後的鍋......仍舊是想方設法的丟到了他親弟弟,蕭啟天的頭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