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悅站在大樓前，頭頂是明媚的陽光，而她彷彿身處寒潭，冷得直打顫。
滴……
突如其來的汽笛聲嚇了她一跳，回神時趕緊往後撤開兩步讓開通道。
擦身而過時，司機朝她瞥了一眼，那目光彷彿在看神經病。
樓上，厲上南雙手叉腰看她坐進車子離開。
賀修站在他幾步之外的地方，緊抿著嘴角當自己不存在。
林瑾悅手裡的那份聊天記錄沒有合成的痕跡，這就意味著徐冉跟裴藺辰的聯絡是真的。
“寧市那個專案，”厲上南低聲吩咐，“你找人幫裴家一把。”
賀修看他，眼底閃過一絲不明，但秉著老闆無錯的原則，他沒發問。
厲上南坐回辦公椅，“涼市古城第二期工程，你以四方集團的名義跟他們談！”
賀修試探，“不如直接將第一期挖過來？”
“不用！”厲上南搖頭。
第一期工程，涼市政府跟盛天已經作了規劃，打亂重來費時又費力，四方集團佔不到多少便宜。
若是把第二期挖過來，那麼打亂的只是盛天未來幾年的佈局，於四方集團而言百利而無一害。
見他重新把視線放在螢幕上，賀修便不再多言，“我馬上收集資料，儘快把這事定下來。”
厲上南看他走出辦公室，長指按著眉心有些疲憊地靠著辦公椅。
鈴聲響起……
男人瞥了眼螢幕，熟悉的號碼在上面閃了良久，他才按下通話鍵，“怎麼了？”
夏音抿了下嘴角，“你什麼時候回來？”
“發生什麼事了？”厲上南一手捏著手機支在辦公桌上，另一隻手則擺在那裡，食指輕點桌面。
夏音沉默了下，“有點事找你商量。”
“半小時後，”厲上南看著螢幕下方的時間，“我回去。”
夏音鬆了口氣，“好！”
結束通話電話，她對上對面殷老太太打趣的目光有些無奈，“奶奶要不要給殷大哥打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