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望秀陪著又坐了會兒，便走了。
“上南什麼時候來接你？”老太太問夏音。
夏音剪了根玫瑰插進花泥裡，“四點半左右。”
殷老太太盯著花房入口看了會，“最近，你陪在他身邊，別跑過來了。”
夏音停下動作，看著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跟她到廟裡住段時間，”殷老太太輕嘆，“胤文的那盞長明也在那邊！”
夏音沉默了會，“要住多少時間？”
“十天左右，”殷老太太喝了口茶，“我回來後會告訴你的。”
夏音點頭，“那我等你回來。”
“這個角有點單調，”老太太指著花盆，“你再去挑一兩株合適的花草插在這裡。”
夏音左右觀察了一番，“行，我再進去看看。”
說著，她拿了剪刀重新進花圃。
姜姨看著她正彎腰檢視一盆蘭花，悄聲問老太太，“怎麼突然決定上山了？”
在這刻之前，她都沒聽她提過。
殷老太太嘆氣，“希望佛音能讓她靜靜心。”
這個她指的是誰，姜姨自然知道，“你是說大小姐剛才並沒有誠心？”
殷老太太看她一眼，沒說話，意思不言而喻。
姜姨無奈，“我去幫著挑幾枝。”
跟著，她便走向夏音。
老太太靠著搖椅，腳尖點著地面，神態休閒，眉心卻是緊皺不放，其間彷彿夾著萬千解不開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