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上南迴來時已接近零點，身上還染著點淡淡的酒氣，只聽他低聲解釋，“一起吃了個宵夜，喝了杯酒。”
“快去洗澡，睡覺吧。”看他神色清明，夏音只是輕淺地笑了下。
厲上南拿起她早已備好的睡衣，“孔叔跟殷姨帶著胤文已經連夜返回京城了。”
“孔政澤呢？”夏音皺眉。
厲上南轉身走向浴室，“他要過兩天再回去。”
看他走進浴室，夏音若有所思地靠坐在床頭。
手機震動了下，她低頭看去。
螢幕上橫著一條簡訊，“我已到海城。”
陌生的一組號碼，夏音卻知道這是施燁堂的。
拇指指腹輕輕摩挲著手機邊緣，她盯著這條簡訊看了很久，最終點了刪除鍵。
厲上南洗澡出來，見她盯著手中的螢幕發呆，絲毫沒有察覺出他已經站在那裡已經有幾分鐘了，“你在想什麼？”
“沒有。”夏音扭頭放下手機，藉此避開他探究的目光。
厲上南掀開被子躺進去，伸手按掉燈光，只餘下一盞床頭燈。
夏音靠在他肩上，小手搭在他胸口。
男人長指摩挲著她的小手，低眉看她，暈黃的光線裡，女人神色恬靜，只有微微輕顫的長睫顯示她並沒有睡覺，“睡不著？”
夏音睜開眼，清澈的眸子湧進他幽暗的目光。
見此，男人伸手按掉床頭燈。
幾縷月光透過紗簾照進室內，淡淡地籠著床上相擁的人影，幾道破碎的聲音落進夜色裡，給這昏暗的空間平添幾分曖昧的色彩。
隔天一早，厲上南很早就離開了厲公館。
夏音醒來時，時間已經停在了八點。
想到跟孔政澤的見面，她趕緊掀開被子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