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時誰也沒說話。
就著窗外的竹浪聲，許晉東低聲開口，“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裴藺辰重新拿起酒杯一口飲盡，“如他所願！”
“取消AIX釋出，”許晉東凝著眉坐到他面前，“你怎麼向董事會那批人交代？”
裴藺辰抬眉看他，“交代？”
隨即，他扯著嘴角笑了下，“不過是場戲，何須向他們交代？”
“戲？”許晉東一時沒搞懂他話裡的意思。
裴藺辰看著他，沒解釋。
許晉東卻從他別有深意的目光中琢磨出幾分深意，“AIX是假的？”
自始至終，這就是一場騙局！
怪不得，AIX的資料能輕易流傳出去被厲上南抓住把柄。
裴藺辰起身走向酒櫃，又倒了點紅酒。
“那你造這麼大的聲勢？”許晉東心驚。
從收購手機廠家到全媒體推送AIX釋出，動作不可謂不大。
裴藺辰晃著指間的高腳杯，“不大，有些人怎麼會當真呢？”
許晉東盯著他，沒說話。
的確，連他這個身邊人都信，更何況是別人呢？
裴藺辰一手搭著窗欞，垂眸掃了眼腳下被燈光照亮的竹林一角，“回海城。”
“那你打算選在哪個時間點向外宣佈取消AIX釋出會？”許晉東跟在他身後往外走。
裴藺辰盯著遠處黝暗夜色裡的一盞路燈，“快了。”
跟在他身後快步離開，許晉東猜測他在等夏音走進六春湖。
裴藺辰要夏音承他的情，自願做他手中的利刃刺向厲上南！
……
回程的路上，時東瞥了眼後視鏡，“裴藺辰的底牌是什麼？”
厲上南望著窗外濃郁的夜色，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