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聲響了兩聲，隨即被接起來，殷政華低沉的聲音便傳了過來，“弟妹。”
“大哥！”夏音捂住臉。
這稱呼，她還是把自己擺在厲太太的位置上，丟人。
殷政華挑眉看向對面的男人，“你有事找我？”
“大哥，”夏音第二聲叫得就非常自然，“江市醫院，你有關係嗎？”
殷政華皺眉，“你生病了？”
“我需要生病。”夏音找了個合適的句子。
殷政華沉默了下，“多重？”
“多重都無所謂，”夏音說道，“需要請很長的假。”
殷政華想了下，“你等我十分鐘。”
“麻煩大哥了。”見他同意，夏音鬆了口氣。
殷政華掛了電話，看向對面的男人，“你來？”
“她的電話可是打給你的。”厲上南嗤笑了聲，完全沒有想接手的意思。
殷政華看他一眼，低眉看向手機，長指在上面滑動了兩下，按下其中一個號碼，“黃院長，方便說話嗎？”
聽他跟人打電話，厲上南放下筷子，起身走向陽臺。
今晚，整個宿州都在下著大雨，淅淅瀝瀝的雨點打在玻璃上，匯成一汩汩的水流不斷往下墜。
“那邊，你真的不管了？”殷政華站在他身邊，望進窗外的雨幕。
厲上南瞥他一眼，“由你護著，她吃不了虧。”
“周秉承這人，”殷政華提醒，“你別掉以輕心。”
厲上南看著密集的雨絲沉默了下，“我知道。”
“回吧！”殷政華拍了拍他的肩膀。
厲上南轉身，抄起外套跟他離開包間，“明早，你幾點的飛機？”
“八點半，”殷政華說道，“你忙你的，我直接去機場。”
厲上南嗯了聲，過了很長時間，他又說，“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