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方戟還是第一次見這般樣子的皇帝。
說起來,雖然他見皇帝的次數也屈指可數。但是今日裡的這個皇帝確實很不同。
硬要說的話,就像是變得多情善感了一些。形容一個帝王多情善感,那可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但不知為何,今天的皇帝是這樣的。
“坐,坐吧。”
皇帝坐的是一個小板椅,旁邊也給方戟準備了一個,這倒是讓他沒想到的。
此時方戟坐下,倒是默不作聲,畢竟想知道皇帝是想說些什麼。
“方戟,你也是和無垢結過婚的,你連入贅都要娶無垢,情愛你也該懂吧。”
方戟此時也不禁撓臉,因為說到情愛,其實他現在壓根就還是個“青頭仔”,也就是處男。
“陛下是想與草民說女人?”方戟是笑道。
“對。女人。”皇帝此時也是笑道。
現在的皇帝相當的慈眉善目,看來拋開政治層面的巨人,皇帝在這方面也就是個普通的男人罷了。
“朕最愛的女人有兩個,一個痴傻了,朕知道誰幹的,但是沒有為她報仇。還有一個,離朕而去了,而且恨極了朕。”皇帝此時是悠悠說道。“別和朕說你沒聽過。”
方戟是點頭:“陛下也明白,說是不能議論陛下的事,但是你的每個臣子以及百姓都會私底下說幾句。”
“你倒是實誠。”皇帝也是笑道。“說起來,朕登基以後就沒和人這麼聊過天,你是第一個。”
“連羅尚書也不曾?”
“羅海呀,他可以說與朕是從小玩到大,但是登基後也怕了朕了。”
皇帝此時說得平淡,言語間也沒有顯得落寞。
顯然這是做皇帝的代價,他是明白的。皇帝是沒有相交的朋友的。這點沒有例外。
“草民也怕陛下,所以等下說錯話,還請陛下不要怪罪才是。”
皇帝此時是看著方戟,而後也是突然大笑出聲:“滑頭。行吧,只限於今晚,你隨便說,朕聽著。”
“那草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方戟此時便是說出第一個問題:“陛下為何見草民,草民聽羅尚書說陛下這時候應該是一個人靜一靜的才是。”
“凡事總有例外。”皇帝是看著方戟。“畢竟朕覺得你比梁太師還多謊話,想知道你能說出些什麼。”
方戟聽了自然是臉不紅心不跳,哪怕確實他就是大話精也是這般了。
“其實朕這次見你,是覺得你與青衣教交手過,想與你說些事。”
“陛下因何對青衣教之事感興趣?”
“因為朕感覺到她來了。”皇帝是笑道。“她來了勢必會來殺朕,就倚仗你和無垢多保護朕了。”
方戟聽了自然是一愣,這個她顯然就是皇帝那個離他而去的女人。
“她是青衣教的人?”
“沒錯,朕還能告訴你她是聖女。”
方戟聽了是差點驚得從小板椅上站起來。這件事對於方戟而言可以說是爆炸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