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靈谷。
此時的時間推回今日的早上。
谷如蘭看羅槐拿著把刀在刮自家屋裡牆柱的木頭。起初以為這傢伙想拆了木屋,但是等他刮開之後谷如蘭卻是發現這屋裡有的木頭下竟是有奇怪的圖案。
那是連她這幽靈谷的谷主都未曾見過的圖案。
而事實就是這棟小木屋雖然修葺過,但是木屋的總體而言年紀是比谷如蘭要大一些的。
換言之這些木頭有的時候谷如蘭甚至還沒出生。
“這些木頭上的圖案,到底是什麼呀……”谷如蘭自然是有些好奇。
“文字。”羅槐淡淡的答道。
“文字?”谷如蘭卻是一愣。“這文字怎麼像畫圖?”
“我們的祖先創造的文字就是由圖案演變而來的,不稀奇。”羅槐卻是笑道。“這個圖案應該是某個古國的文字。而能研究這些的不用我說你也知道是誰吧。”
谷如蘭自然是點頭。對這些有研究的除了她的伯父谷裕以外沒有其他人了。
“那這圖案現出來你想怎麼樣?不會真的想拆了這木屋吧。”谷如蘭自然是有些不情願,畢竟木屋可以說就是她的家。
再怎樣也是有感情的呀。
“放心,不拆,等下我給你糊回去。”羅槐笑道。“畢竟這屋子最好就這樣擺放,我好記住這些圖案的擺放位置。說不定是有用的。”
羅槐心裡對於這些圖案自然是當做寶貝一般,雖然還不知道這些圖案有什麼用,但是這代表著他離谷裕的秘密更進一步了。
而谷如蘭看羅槐興奮的表情,卻是無奈搖頭。這傢伙對於這些奇怪的東西那是相當熱忱。
事實上這兩日裡谷裡發生了一些事,而且他們也忙得很。
頭一日是送走謝神醫,他們給謝神醫立了個石碑。由於謝神醫不喜歡她的伯父谷裕,所以墓碑是離得很遠。
總體而言謝神醫這五年對她的幫助相當大,而且也算是她的長輩,因此谷如蘭對於謝神醫的死還是很傷心的。
甚至於流下了眼淚。
但反觀這壞小子,作為謝神醫的關門弟子,卻是絲毫不擔心,燒東西的時候還唸叨著火不夠旺來著……
當然他知道羅槐是很認真的面對這件事,畢竟謝神醫箱子裡的東西什麼給他燒下去,什麼該流下都是看得仔細。
“姑且叫你一聲師傅,雖然你我的師徒緣分很短,短到一起的時間沒有一個時辰。但是嘛我羅槐不會忘記的。”
這便是謝神醫簡單的葬禮。沒有他的如何朋友和親人到場,但是足以讓羅槐記住一輩子。
谷如蘭隨即還想起這兩日谷中的大事,那三個和尚雖然命保住了,但是因為嚴刑拷打受的傷實在太重,甚至於今日裡還沒能下床。
而羅槐這兩日裡都是在木屋裡,谷如蘭倒是不知其在做些什麼。
但是有一次被她發現這傢伙鬼鬼祟祟的從那暗道裡出來,依他的說辭是給付辛這個壞蛋送吃的。
但是谷如蘭總覺得這傢伙還是有什麼事瞞著她。
至於谷中的動向,那個閻王自然是發散人手去找羅槐。知道羅槐進了那洞裡,便是派人完全堵死洞口,甚至於還放火放煙想弄死裡面的人,完全不給裡面的囚犯活路……
谷如蘭雖然於心不忍,但是這裡面的人其實算起來都是大奸大惡之徒,換言之江湖上被殺死絕對不會無辜。
她這谷主無能為力,一來不能讓人知道羅槐在她手上。這二來谷內的局勢一觸即發,這時候還不宜其紛爭。
至於羅槐知道了那閻王放煙放火也是皺起了眉頭。這知道的太遲,付辛那個門的暗道是千萬開不得的。而且就是救也危險,這裡面的人其實都是那謝神醫的“牲畜”,基本上已經是廢人一個。何況他們沒了謝神醫做藥,死也不過是這幾日的事……
幽靈谷裡有秩序,但是顯然比起外面是吃人的,沒有道理可言。
“你去見付辛,是想與他說什麼?”谷如蘭此時終於是問了一聲羅槐。
而羅槐聽了卻是笑了聲,這笑容透著一股壞:“我和他說謝神醫的傷病好得非常快,在問他有什麼遺言需要我帶出去的。”
谷如蘭聽了卻是一愣,隨即是抿嘴偷笑,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壞了。是讓那付辛一點一點陷入絕望,而後向撬開他的嘴。
“不過這老東西壞得很,就是怕得發抖都不說。所以我還在想辦法,爭取這一兩日撬開他的嘴巴。”
付辛和谷裕一起的時間明顯比謝神醫長,所以他可能知道很多谷裕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