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今晚兩位皇子去太子府上,這事情……”陸洪知道這事情不是他們羽林軍能管的,此時看袁驥的臉色,倒是想看他的這位義父有什麼指示。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本無可厚非。但是這本就是陛下的家事……”袁驥此時像是在修剪自家的盆栽,而突然一下子是剪掉了一支枯枝。“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這事情陛下一定知道,我們要做的就當做平常事去對待。”
“是。”
陸洪清楚,這時他義父做事的原則。當然也是因為義父這幾年思維的轉變。原先的義父,那是一切為了陛下。至於現在看來,多了個前提:明哲保身……
此時陸洪安排人手下去,卻是見到了一個“老熟人”,不禁一愣:“雲貫?你沒走錯地方吧。”
陸洪這調侃倒也沒調侃錯,畢竟這裡是羽林軍大營,離六扇門衙門雖說不遠,但可沒有走錯的理由。
那麼雲貫來這裡肯定是有理由的。
“沒走錯,自然是來找你的。”雲貫臉上擺出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畢竟他可不認為自己和這陸洪的關係有所改善。
陸洪瞭解這傢伙的脾氣,以前關係好的時候就是這種小孩心性。雖說現在成熟了許多,但是嘛,顯然現在還在和他慪著氣。
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在趙朗死之後發生的變化吧……
“既然來了,不妨坐坐?”眼尖的陸洪倒是早就看見了雲貫手裡拎的是酒罈。“怎麼,你這酒總不會不是給我的吧。”
“便宜你了。”雲貫嘟囔兩句,倒是乖乖跟在了陸洪的後頭。
此時雲貫來到人家的地頭,還要人陸洪給他親自倒酒。陸洪雖然也一臉嚴肅,但心裡卻是想笑。
“說吧,方戟結婚你都不和我喝一杯,今兒個還自己帶酒過來。雖然不情願的樣子,但是肯定是有事。”
雲貫這時候卻是嘆了口氣:“你覺得羅哥現在是怎麼一個情況?了無音信。方戟不與我說,就連羅叔父也一副不著急的樣子。可把我急死了。”
陸洪此時倒是端起酒碗自己喝了起來,這醉仙樓的酒確實不錯,此時陸洪砸吧了一下嘴,卻是看著雲貫:“嗯?你想說的就這些?”
雲貫此時瞪大了眼:“怎麼?這還不夠?我說姓陸的,羅哥以前怎麼的也是你兄弟,你就這態度?你沒有心!”
陸洪聽了卻是覺得好笑,覺得這雲貫還真像娘們一般墨跡。
“你無非是想看我這裡有沒有羅槐的訊息,倒是不必拐彎抹角了。”
陸洪卻是笑了聲,倒是不忘給自己滿上。他本人也算是好酒之人,但是這和醉仙樓的酒倒是比較少能喝到。這一來他撂不下面子找方戟要。這二來嘛,這酒也不便宜。
那可不是,他陸洪是正直清廉之人,這清廉的人呢有一點不好,那就是日子過得不怎麼好。
此時這雲貫帶酒過來,那陸洪倒也不要臉的喝了起來。
“所以你真有?”雲貫卻是一喜,隨即卻是嘟囔一句。“那方兄弟可相當不厚道,就是知道也不與我說。”
“那巧了。我也不打算告訴你。”此時陸洪又是偷喝了一碗,隨即吧唧嘴笑道。
這雲貫此時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是抱走了酒罈子:“敢情你這是來騙酒喝的是吧。”
“是,也不是。”陸洪此時是打了個嗝,這三碗酒落肚,那稱得上是過了回癮。“方戟為何不告訴你,這你自己都比他明白。所以說,你真別多想。畢竟方戟不告訴你還正正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羅槐那小子現在安全著呢。”
“怎麼說?”雲貴此時看陸洪這麼說卻是一愣。
陸洪雖然人看起來固執,但是這人並不笨。不然也不能做到羽林軍僉事這個位子。因此雲貫還是很在意陸洪的意見的。
“方戟和羅槐,那都是一等一的聰明人。雖然這兩個人的做事手法不同,但是步調出奇的一致。因此方戟和羅槐二人是有些相似的。那就是他們都是很相信對方的能力。而方戟不與你說,除了不想讓你擔心然後誤事以外。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相信羅槐能自己解決問題。”
雲貫此時聽了抓了抓頭,顯然這道理他現在懂了。但是奈何還是有些放不下面子。
“其實吧雲貫,除了羅槐的事,你也是時候考慮下自己的事了。”陸洪此時是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你自己也明白。你自己非要插手的話,對這事情是有利還是有害。我想你死皮賴臉,亦或者像這次找我一般去找方戟,他也同樣會告訴你。但是呢,歸根結底,還是你自己認為自己不行。”
陸洪的話說得很直接,倒像是硬生生給了雲貫一巴掌。而這巴掌倒是讓雲貫吃得完全沒脾氣,畢竟是正正的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陸洪此時看雲貫的樣子,原以為這傢伙是受了打擊。但是誰曾想,這貨既然一飲而盡,硬生生又是拉著他坐下。
這點倒是讓陸洪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