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羅槐逐一清點謝神醫的東西,雖然不解謝神醫留下的這些東西有何用。不過放在這箱子裡的,應該都是有大用的。
“對了如蘭,我想那付辛也應該醒了,你給他送飯吧。別讓他死了。也別說謝神醫死了。”羅槐自然沒忘記付辛,此時是提了一嘴。
“知道了……”谷如蘭自然是心裡有些氣,這傢伙直呼她名字愈發理所應當。但是偏偏他每次叫名字都是說的正事,讓谷如蘭糾正不了。
“那你呢?不睡?”
“我得先看完謝神醫這五本書,明天把這五本書和神醫一起燒了。”羅槐說到這裡卻是嘆了口氣。“神醫說了,這五本書的東西都極其危險,千萬不能落入外人之手、”
谷如蘭自然是會意,她知道羅槐的記憶好。這看完書未必能讓羅槐參透。但至少五本書都在羅槐的記憶裡。
也就是說,要想知道這書的內容,除非撬開羅槐的嘴。
此時谷如蘭拿著一個籃子便是下了房間的地窖,畢竟那裡是能直接通到付辛的監牢裡。
……
此時遠在洛城的一處民宅,忽聞街上騷亂的言馨卻是有些疑惑。她覺得最近洛城發生的事都挺多,也好奇今晚會不會出了什麼大事。
尤其是她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聞。
這兩三日裡,言馨自然是也是每日裡忍不住去了醉仙樓。但是都沒能見到她想見到的他。
而且還聽說了羅槐出事的訊息。這訊息言馨自然是從一位官夫人那裡打聽的。
言馨作為太子府上的女官,平日裡多幫太子妃打點一切。因此聽到羅槐出事,便也知曉了。
難怪他是不在醉仙樓呢。
“馨兒?”此時的徐罡又是一副醉醺醺的樣子,此時徐罡喚了聲。言馨回身看到他這般,卻又是皺眉。
“你怎麼又喝酒了?”言馨對此有些無奈。她的義父總能搞到酒喝,這點倒是很有“手段”。
此時徐罡卻是坐下,臥躺在竹榻上。言馨倒也起身給她去暖醒酒湯。
“嗝~今天義父高興,所以又去喝了酒。”
“說得好像你不高興就不喝酒了。”言馨是白了他一眼,此時是端來那杯醒酒湯。“嗯,這湯倒是香。那你想不想知道義父為何這麼高興?”
“你說吧,反正我說不想你也會說的。”言馨對於自己的義父很瞭解。尤其是這幅樣子,常常都會說酒話。
“很簡單,這兩日我下棋都贏了。”徐罡卻是笑了聲,而後喝了口醒酒湯,又是笑了聲。
言馨搖頭,顯然不知道自己義父是和誰下棋了。
徐罡自然也不說,畢竟他要是說他是與方戟“下棋”,那這話題就得圍著方戟轉了。
昨日裡方戟的態度,讓徐罡很不喜歡。原本他覺得方戟聰明,若是能夠掌控得住,那將會是他手裡的一隻好棋。
但是昨日裡,他發現方戟是不可掌控的……而且,方戟還很危險……
想到這裡,徐罡的右手莫名抖了幾下。
這種棋逢對手的感覺,對於徐罡而言與其說是害怕,倒不如說是興奮。
而且他與方戟當中,最大的賭注。那就是言馨……
“義父?這外邊是發生了什麼事?又是羽林軍巡城?”
“可能是有魚漏網了。”徐罡這話有些意味深長,但是在言馨聽來更像是醉話。
“那義父,最近羅槐出了事,太子那邊怎麼說?”
“哪個羅槐?哦,羅海的兒子是吧。”徐罡說到這裡卻是笑了聲。“你說的羅槐,應該是像一隻被貓逮住的老鼠。那可凶多吉少了。”
“這麼嚴重?”言馨聽了卻是一驚,但是看徐罡分明在笑,卻是以為他在開玩笑。“義父,可別說笑了。”
徐罡笑而不語,畢竟他可沒開玩笑。
最近聽說羅槐在幽靈谷挺鬧騰,但是他不是很在意。雖然他覺得羅槐大概已經是被將軍的“死棋”,但其實他現在對於幽靈谷的事已經不感興趣。
算算時間,他覺得老謝也差不多一命嗚呼了。到時這幽靈谷還能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至於羅槐的生與死,他也不在乎。畢竟羅槐就算真的僥倖沒死成,影響的也不會是他。
他現在關切的也只有一點,與方戟的這盤棋還沒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