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你的身份,除了趙家還能找誰?”
這話倒是讓白狼沒想到。不過也算是大實話,他在這洛城除了趙家還真沒其他去處了。
白狼此時看了眼這女真人,倒是衝他抱拳行禮。隨即是一猶豫,找了個高樹藏起了自己的刀。便是立馬跳入水中。
那女真人看在眼裡,此時也是同一時間踏著輕功原路返回。
……
“真找不到人呀方兄弟,有幾艘船沉了。屍體都飄進了河道,這才驚動了羽林軍。”此時雲貫看到來找他的方戟,卻是皺眉。顯然這大晚上出了么蛾子,這雲貫就已經想罵娘了。
方戟知道這雲貫白日裡為了幫忙找羅槐已經累得不行,這現在還要“加班”,自然是心裡不爽。
“不過我聽人說,應該是龍王乾的。”
“龍王?”方戟聽到龍王自然是一愣,這要是龍王偷襲的,那毀掉幾艘船也確實是易事。
“而且當中甚至有穿著大魏水軍服侍的傢伙。還有一艘商船。要我覺得吧,就是有水賊想扮成官船去劫商船,誰知這半道上遇上了龍王。”
這個解釋方戟倒是點頭,也確實說得通。
不過方戟剛剛得知這幽靈谷是自己要對從幽靈谷出來的船動手。那麼很有可能這船就是偽造成商船。至於動手的人,應該是穿著水軍衣服的傢伙。
至於龍王,應該確實是意外。
“如果沒事,我就先回去睡了。對了,我羅哥還沒訊息嗎?”雲貫近來的頭等大事自然是找到羅槐。畢竟這兩兄“弟“在方戟看來簡直是情同手足。
其實要說的話,方戟和羅槐跟雲貫和羅槐,這兩種關係其實有些區別。
雲貫就像是羅槐的憨憨弟弟,而且雲貫對羅槐幾乎是服從的。至於羅槐和方戟,那就是嘴碎。由損友到兄弟的關係。
因此本質上是有一定的區別,所以雲貫會很擔心羅槐的安全。但是方戟不會。方戟不是不關心,但更多的是相信羅槐有處理問題的能力。
至於方戟和雲貫,那更像是酒肉朋友逐漸發展而來的情誼。
雲貫此時帶著手下人算是灰溜溜的撤了。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雲貫自然巴不得都交給羽林軍去做。
方戟算是別了雲貫,此時準備順著橋回趙府。但就在這時,方戟靈動的耳朵是聽到了動靜。
那是水下傳來的輕微噗呲聲,分明是有人從這橋下探出了腦子。當然也不排除可能是魚,但方戟覺得若是魚的話,這條魚也該是條大魚。
此時的方戟便是施展輕功,近乎無聲一般的掛在橋對岸的牌樓上。
方戟習慣了作為一個蹲守的獵人,就等著獵物上岸。
方戟知道這一圈的水域已經算是內河了,這看樣子有人像是很精通水路。從那外邊繞進來。
果不其然,不出一刻鐘,這水下是爬起了一個全身溼漉的人。
原本看這個頭,從遠處看方戟還以為是龍王。不過再仔細看。才發現只是一個大高個。
此時這個大高個自然是脫下自己的衣物,光著膀子。隨即竟是從地上抓起泥沙往身上抹,而後揉搓。顯然這人是很有下水經驗的。
方戟有些按奈不住,此時早就是從高處跳下,是看著那個正在搓“泥澡”的傢伙。
兩人四目相望,倒是突然入定一般。
但隨即這人卻像是突然無視方戟,又在那裡活動身子。看樣子是想讓身體暖和起來。
方戟撓了下頭,見這人有些喜感,便是脫下自己的上衣,拋給了這人。
這大高個先是一愣,隨即卻是笑了聲,便是穿上衣服。
方戟覺得這人與人是確實不能相提並論。與這人差不多身型的,方戟能想到一個謝金牛。但是謝金牛分明性子有些憨厚。但是這個人不同,眼裡倒是透著一絲狡猾。
那也就是說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一點應該是不成立的。
而這人自然是白狼,方戟自然還不知其身份。
“我是沒想到這洛城變了,好人都多了起來。”白狼卻是不禁感嘆一句。
“你能說大魏語?”方戟看這人的樣子不像是大魏人,自然是有些好奇。
“我有一半的大魏血統,自然會說大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