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羅槐的話,戒賭大師倒也沒有生氣,不過明顯是沒有繼續與羅槐說話。
而過了一會兒,這戒賭大師又是來搭話。
“那提刑施主可知道是哪位?”
羅槐此時卻是搖頭:“誰有問題,我想大師比我更瞭解。”
羅槐覺得他這話基本也算是提示了。
此間眾人被留在閻羅殿,羅槐倒是無所謂,畢竟他原本就想來閻羅殿一趟。
按照他以往的猜測,這隱蔽下谷路很有可能就在這閻羅殿的下方。
不過如今在殿內倒是不能四處走動,這路羅槐一時間是否存在羅槐也探不明。
不過此時比起這在場的人,羅槐有注意到這牆柱上的壁畫。
上一次他來的時候倒是注意力在這閻王上,沒有留意到這壁畫。現在看來,這壁畫好像是記載了這閻羅殿乃至幽靈谷的形成。
幽靈谷從什麼時候有的,這點只有傳聞,倒是無從查起。羅槐翻看古籍也只能翻到差不多一百多年前,那時候大楚的皇帝是倒數第四個,這個皇帝在位時間還挺長,是有三十二年。那個皇帝的時候是有幽靈谷的記載。
而說到傳說,有傳說是大楚的一個王爺做的。這個王爺為王妃找的一處陵墓。
這點原本也是羅槐認為最可信的一道傳聞,而現在看到這壁畫,倒是更加確信了。
畢竟這畫中是指將一個人抬進幽靈谷,而周遭的人都是在建成這幽靈谷的建築。
於是乎,羅槐有了個大膽的推測。
這在幽靈谷的第一批人,或許就是這位王妃的後人,亦或者是當時修繕陵墓的工匠。
至於這幽靈谷奇怪的習俗,以及結合大楚時篤信佛,這進幽靈谷就彷彿一個人從死亡都往生,而後進入閻王殿再出來,彷彿就是一段“新的開始”。
事實上,這一點也是羅槐當初進幽靈谷覺得比較可疑的地方。也無不透露著這裡更多的保留了大楚的習俗。
不過真的如此嗎……
羅槐這幾日裡並沒有白轉悠,他的記憶裡其實有個訊息相當重要,那就是他發現這谷中人或多或少都沾染了江湖氣。換句話說,幽靈谷裡在他看來是“原住民”的,可能只有谷如蘭以及眼前的這個“閻王”。
那麼原來的谷中人去哪裡了呢?
為此羅槐再次大膽推測,他覺得這幽靈谷的後人事實上很多可能已經在人世生活了。
其中最可能的存在,那就是谷裕……
如若谷裕是幽靈谷原住民的後代,那麼谷裕是哪裡人這個謎團也就可以解開了……
想到這裡羅槐倒還有些激動。畢竟說真的他這人對於瞭解谷裕的生平有著濃厚的興趣。
而谷裕如此博學,那說不定這幽靈谷裡是有讓谷裕如此博學的原因……比如一些不為人知的“典籍”。
此時羅槐看著一根牆柱入了神,卻是絲毫沒發現有人已經站到了他的後面,而待羅槐回過頭,是嚇得差點整個人坐在地上。
“我當誰呢?原來是閻王。”羅槐剛剛被閻王這猙獰的面具嚇了一跳,此時拍了拍胸脯,算是給自己定心。
“提刑好像對這壁畫很感興趣。”閻王卻是答道。
“沒錯,相當感興趣。”羅槐倒是絲毫不避諱。“這裡能夠讓我一勘谷中奧妙所在。說實在的,幽靈谷確實是一個神秘的地方。”
這閻王倒是不說話,只是笑了聲:“有些事提刑還是不要知道的太清楚為妙。提刑只是客人,我們幽靈谷以禮相待是本分,但是客人也應該有客人的本分。”
羅槐聽了這閻王的話倒不像是警告,不過顯然這話的意思也是讓他不要對這裡有過於濃厚的興趣。
“對了閻王,醜婆呢?”
羅槐倒是不想和閻王在這件事上糾葛,“悶聲發財”才是硬道理。不過顯然羅槐還是很想找谷如蘭的。
而說到醜婆,這閻王的臉卻是貼近,這面具倒是快整個貼在羅槐臉上。羅槐透過面具是能看到這閻王的眼睛。
閻王的眼睛和谷如蘭的可以說是兩個極端,谷如蘭的眼睛裡透著的是“乾淨”,讓人覺得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而這閻王的眼睛就像是帶著殺意,而且有幾分讓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