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哥,也不知道我師傅他們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仇大哥。”
牛生此時是坐在那有些簡陋的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是顯得破舊。
此時的他自然是與柴和隨時隨地準備著。
柴和假扮的是賈全,和他自然是假扮的傻弟弟,因為要入戲,同時也隨時應付那個伶花姬找上門,自是得候著。
“放心吧,你師傅在我看來就是大福星,跟著他的人總能沾點好運,死不了的。”
牛生聽了卻是一笑:“那柴大哥,你跟著我師傅,那豈不是也圖個好運?”
“那是自然,沒跟你師傅前我還聽倒黴的,也走多了歪路做了很多錯事。不過也多虧你師傅,讓我明白了最重要的還是親情。”
柴和其實本人性格上還是有些壞壞的,只不過現在是顯得更有擔當了些。
畢竟也已經是做父親的人了。
說實話,柴和與他娘子一開始並無感情,直到出了事進了牢,才知患難見真情。
此時既然是“重獲新生”,柴和自然也格外珍惜。
“倒是你,我聽少爺說有個滑頭徒弟,倒是沒想到你小子這麼滑頭。不過還好。”柴和說到這裡是點了下頭。
“還好什麼?”
“還好你小子心不野,比我當年好太多了。”
柴和想起自己以前,本事沒牛生強,但是心思是相當的野,老是想混偏門走捷徑,算是昏昏碌碌虛度光陰。
“嗨,這得多虧了趙家,其次才是我師傅。”牛生最感激的自然還是趙家大老爺,也就是趙婉的大伯。當年從牛棚裡把尚在襁褓之中的他抱了出來。
至於牛生,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只記得身上是有一塊玉佩。
牛生不是時時刻刻戴在身上,而是把它放在了一處隱蔽處,只有他知道的安全地方。
牛生看到這玉佩有時候心情不佳看到了會更鬱悶,便是想著收起來。
其實牛生也不怪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等於是把他藏在了牛棚,而聽說當時他在的村子裡幾乎是屍橫遍野,說不定他的父母已經……
而把他藏在牛棚裡,或許也是希望求得一線生機。
“柴大哥,你說等下要是那個女人來找我們,那可怎麼辦?那到時我們可沒後援了。”
“無妨,剛剛少爺已經差人給我送來了安排、除了一首新詩,還說我今日是遊了一趟船。”
柴和看到遊船,倒是有些手癢。以往他好歹也是跟著鯨頭幫,也曾過過那種慷慨激昂的船員生活。
“柴大哥,我可聽說你以前是鯨頭幫的人,你們當時有沒有遇到什麼水賊海盜之流?”
柴和聽了卻是一笑,他這些年的經歷不算太神奇,但是說給這些後輩和小鬼聽,那真真也算是好故事。
“水賊遇到的可多了,這海盜的話只遇到過一次、”柴和此時說起故事那也相當興奮。“鯨頭幫以前走海線,不過等我加入進去的時候已經是多走的內運了,所以我基本上只遇到過水賊。而海盜,有幸遇到一次。那可是真正的倭寇。”
“我聽說倭寇甚至沒我高,是不是真的。”牛生聽到倭寇倒是提起了興趣。
“倭人個頭確實不高,不過下手也確實狠。當時我下面差點被劃了,得虧退的及時。當時我氣急,是一腳撂倒一個,然後拿起大馬刀又是砍倒了一個。”柴和說起這事還有些興奮,儼然是他以前過得最熱血的那段時光。“不過倭寇嘛也就欺負欺負那些個商船,遇上鯨頭幫,那可是真真的有來無回。”
此時柴和與牛生說得興起,倒是滿屋子樂呵。
牛生本就是小孩子,對於這種冒險故事本就好奇,柴和考慮到牛生年紀還小,便是省略了他們這些鯨頭幫弟兄閒暇時喜歡做的事,畢竟是“大人的事”,自然是兒童不宜。
不過就是說笑,柴和這種老經驗的也是盯著外邊,此時見到外邊有情況,便是趕忙揚手,示意牛生準備。
牛生見了立馬是給了自己一巴掌,隨即便是一副憨憨痴呆兒的模樣。
而柴和自然也是坐在了不屬於他而且有些破舊的桌案上。而桌案上自是剛剛方戟在船上假冒“賈全”寫的詩,而文筆顯然是出自武勝文兄弟。
原本柴和聽腳步聲,聽了便像是兩個女子,以為又是伶花姬派了丫鬟來請他。
但誰知等有人敲門開了一看,卻是見到那伶花姬和她的丫鬟小玉站在了門外……
柴和自然是一秒變成有些激動的神色。
“柳姑娘,你怎麼來了?”
柴和此時自然是表演一個書生手足無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