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真要比的話,方戟也是不虛,畢竟只要躲過穆襄的騷擾便行。
更何況這墨這麼多。
“那麼就開始吧。”穆襄一揮手,這木桶竟是被架起來。
“墨留完即是時辰到。兩位開始吧。”
而後這桶底部被趙管家用匕首捅了個小窟窿。
這倒是讓方戟措手不及,趕忙提筆,與穆襄同時間行動……
……
婉兒自然清楚,這是她二嫂平時練習劍法的方式。二嫂劍法靈動的同時,也是寫得一手好字。
若是可以,婉兒知道她二嫂用劍在石碑上刻字都是輕而易舉。
此時方戟剛沾的筆墨,寫了不到兩個字就沒了墨,正想著去提墨,是見穆襄的那墨已經飛來,方戟這次倒是反應過來,這紙是被他揚起,躲過一劫。
但這穆襄便又是趁勢已經快了他幾步。
換言之,這穆襄知道完全比速度是比不上方戟,但是有了這個干擾,方戟的優勢卻是不明顯了。
當然,方戟自然不會坐以待斃,同樣也是準備還以顏色。但就在他動身取墨之時,卻是見這穆襄取了墨,又是朝方戟的桌上揮了墨過去。
“二嫂,我可不傻,取墨之前自然是拿其他紙張輕掩住了。”方戟自然是笑道。
“倒是有些急智嘛。”穆襄也是笑了聲。
此時二人的爭鬥還在繼續。相比起來,方戟倒是做不到這墨能揮舞的這麼準,雖然他的飛鏢很準,但這明顯不是他的優勢。
因此第一首詩,方戟是比穆襄慢了些。
當然,二人都是寫的五言絕句,畢竟這比速度,詩越短字越容易寫優勢更大。
“這場比試倒是很符合這穆二孃的風格。”皇帝此時卻是扶須笑了聲。“朕素來聽聞穆家的門風沉穩,這穆襄也是如此。這比試方戟與她相差不多,但是詩的量多起來的話,方戟的落後就會明顯了,到時方戟就必輸無疑。”
“陛下謬讚了,二孃這功力那是紮實,不過老身卻是覺得這比試不好說。”此時趙太夫人卻是笑道。
“哦?看來老太君對自己這孫女婿很有自信?”皇帝此時也是調笑一句,儼然沒有剛剛還讓趙婉交出帥位的樣子。
“老身對這孫女婿倒是看不上,主要是婉兒喜歡。只是老身覺得,這方小子狡猾的緊。”
皇帝此時聽了倒也只是輕笑一聲。
這太夫人此時的態度看起來是不滿意方戟,但根據他了解的情況又不是這般。
穆襄的這場比試皇帝知道前面兩首詩還只是小打小鬧,接下來才是爭的不可開交的時候。
也就是說這場比試不僅考的是寫詩的急智,然後還得應付騷擾,只要錯了一步要想追上是比較困難的。
而現在來看,這穆襄對這非常熟練,方戟若不換方法,確實是取勝不了的。
“陛下,方戟這人,不簡單呀。”皇帝此時卻是聽到他旁邊的桂清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