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確實如此。當時柳如煙從青衣教逃出之時,他自然也是收到了訊息。不過與柳如煙只見過一面,康之問並不在意。
不過他聽說,那是聖女狠心殺死了柳如煙的父親,才會讓這柳姑娘被羅剎使救出青衣教。
那麼郎君這句家事,倒也沒什麼毛病。
其實郎君久年在洛城,對於青衣教內部那是相當不瞭解,以往瞭解南岐古典之時,卻是有看到記載,說是這青衣教聖女當一生貞潔才是。
可偏偏這聖女與一個男子卻是生下了這柳姑娘,讓他有些不解。
“郎君殊不知,這事不單只是如煙的家事,還是關係著青衣教存亡之事。”
郎君聽到這裡卻是皺眉,他已經猜到柳如煙為何截他船想與他見上一面了。
“柳姑娘,說白了我並不是青衣教中人,這郎君的稱呼雖說是聖女所賜,但實際上,我對於青衣教沒有感情,更沒有留戀的地方。”
郎君覺得自己已經很直接了。他從此至終都認為自己與青衣教只是合作關係。
或許青衣教那時是救了他一命,但這些年在洛城幫了青衣教這麼多,他此時是問心無愧的。
“如若我說,郎君此下江南危矣,郎君信與不信?”
柳如煙這話自然是戳中了郎君的心坎。
沒錯,他以往在洛城是幫了青衣教許多,而且因為這隱藏未暴露的身份也招來了許多好處、但問題是此時他這身份已經暴露,那麼他的作用在那聖女眼中已經是小了許多。
剛剛百鬼敢對他出言不遜便是訊號,換做以往這百鬼就算不理解受了氣,那也是表情不悅絲毫不敢提出來。
也就是說,他確確實實失去了重要的核心價值。
“郎君想來也清楚,此時教裡看似都和睦轉到江南,但其實內部分化已經相當嚴重。光是明面上,就已經分成了聖女以及白相二派。相信公子也肯定感覺到了。”
聖女和白相最近確實有了重大的分歧,在一些大方針上,這一點郎君就算沒問也能看到。
遠的不說,就在剛剛,他是沒想到百鬼竟是白相的人。換做以往是讓他很難相信的。
能夠成為靈使,那麼至少對於南岐老母,對於聖女那是絕對的沒有二心。
畢竟要成為所謂的靈使,那都是要忍受各種特殊但折磨的磨難。有的摧殘一個人的心,有的是被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就好比龍王以及百鬼,一個被弄成了水中怪物,另一個被弄得容貌猙獰醜陋。
因此青衣教在他心裡,始終都只是合作物件,不可能真有歸依“南岐老母”的一天。
“那麼郎君如今在青衣教裡沒了身份地位,要麼速速離去,要麼找想好萬全之策以免被聖女清算。而如煙知道郎君志在毀掉大魏皇室,定是不會就此離去。因此如煙是幫郎君想了個應付聖女的萬全之策。”柳如煙對此自然是相當自信。“聖女既是如煙生母,那麼如煙對其瞭解自然也比郎君深。聖女為人生性多疑行事毒辣,郎君是知道的。”
郎君自然知道,那個容顏不老的女人看起來美豔,但是心腸毒如蛇蠍,說實在的,他常年在洛城。對於這聖女的瞭解確實有所缺乏。
“那麼如煙姑娘不可能白送我一計,想必是有什麼條件。”郎君心裡自然是門清。
“我想讓郎君幫忙探取訊息,知道如今教內的舉動。換言之與郎君對於青衣教的初心是一樣的,你與我之間也是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