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謬讚了。”方戟此時倒也是難得謙虛了一回。
方戟對於老人的態度一直都是比較尊敬的。事實上在他看來,一個老人的經歷見過的東西,總有他的獨到之處,沒有人真真的是白活的。
不過方戟也是堅定,一個劣跡斑斑的人,到老了也是不會變的。所以時常聽到一句話:“不是老人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便是這個緣故。
而像梁太師,還有趙太夫人趙康氏,這兩人都是大魏三代王朝的見證者,他們的經驗方戟覺得會是後輩寶貴的財富。
因此方戟覺得,沈夏雖然算是寄人籬下,不過跟著這個梁太師想來也是能想到不少東西。
“其實,我還挺喜歡你的。”梁太師這話要是換個美女來說,方戟會覺得受寵若驚,但是聽一個老人來說,那便是感覺怪怪的。
“王霖甫那個兒子,也是你救的吧。能不能和我說說你和羅家小胖子怎麼智破此案的?”梁太師此時是停下了筆坐下,也是示意沈夏和方戟也做在席子上。
方戟聽到這老太師稱呼槐哥兒是羅家小胖子,這笑倒是差點沒忍住。
按理說槐哥兒算虛胖,這老太師看來是根據槐哥兒那父親羅海做了判斷。
此時方戟也是坐在書房準備好的席子上,這大魏上流社會倒是喜歡坐席子上,這點倒是讓方戟有些不太適應。
方戟此時說的有趣,自然是不忘潤筆一番,將大功勞都推給槐哥兒,自己撿了小功,也省去了不能讓太師知道的部分。
而當方戟說到掀開棺材蓋,出言把那王霖甫兒子嚇尿暈過去的時候。這梁太師終於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趣有趣,尤其是這最後掀開棺材那一筆,實在是有趣。”梁太師自然是拍手稱快。
方戟此時看這梁太師的反應,倒是立馬明白,這老太師和王霖甫看來是老仇人了,那幸災樂禍的樣子可不像是裝的。
沈夏也是聽得有趣,說來,他聽方戟完整講完這起事件也是第一次。
“對了沈夏,你與這方戟認識,倒也不給老夫引薦引薦,這年輕人著實有趣。”
“回太師,學生與方戟算是酒桌上認識的朋友,平素裡也只是飲酒打趣。”
“喝酒?要是老夫在年輕一些,現在倒也想喝酒暢談呀。”這梁太師也是搖頭。
“太師若真想喝酒,方某改日送上兩壇,方戟現在住在醉仙坊,掌櫃的也是方某兄弟。”方戟倒是“實誠”,這老太師既然與王霖甫不對付,那便是半個友軍,得巴結好。
“醉仙坊?做醉仙品的?這酒現在還有嗎?”這梁太師不愧是酒友,聽到醉仙坊便是知道這當初洛城的名酒醉仙品。
“這醉仙品因為一些原因,我家掌櫃的還在研究祖傳秘方,不過方某敢打包票,我家掌櫃的酒,就算不如醉仙品,那也是洛城上品。這點問沈兄便知。”
“確實如此。方兄那的酒,醇且烈,屬實過癮。”沈夏也是點頭笑道。
方戟自然不忘推銷自家的酒,雖然現在還沒營業,不過這拉客嘛,既然太師是好酒之人,那這酒經過太師之口,宣傳效果絕對是俱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