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手一揮,那壯漢便是揭開了塞著樓南嘴的布。
“阮廷玉,你覺得我樓南像是傻子嗎?見到了你本人,我給了秘方還能活命?”樓南一口唾沫啐到地上。“秘方對於你其實不重要,畢竟只要殺了我,以後能釀醉仙品的人就不存在了。”
“聰明,可是你還是會和你那不知變通的爹一樣,死在我的手上。”
“我爹也是你殺的?!”樓南的聲音略帶顫抖,雙手握拳,那指甲都要掐進自己的肉裡了。
“你爹服的藥被人多放了一味藥,對於其他人頂多是大補,但對你爹來說可受不住。”阮廷玉說起這話就像是在閒聊一般,語氣平淡。
“你難道就沒好奇,你爹的藥在事後去了哪裡?那上門的大夫也是我的人,你爹起初服了他的藥身體是不是好轉了些,那也是我安排的,為了讓他接近你們家。”
“沒錯,就是這副樣子,我最喜歡了。你現在很想殺了我,但是又無可奈何,對吧。”阮廷玉說到這裡卻是搖了搖頭。“我還是太仁慈了些,本該讓你死得不明不白。但我還是告訴了你,至少讓你死之前知道了你們兩父子是死在了我阮某人的手上。”
樓南旁邊的老賬房秦安嘴裡塞著布,發出嗚咽聲,那頭倒是在撞旁邊的木柱,老淚忍不住橫流。
不知是知道自家掌櫃的死因,還是因為連帶著樓南也要死的緣故才這般……
至於死,秦安是不怕的。畢竟他的腳都被打斷,那原本敲算盤非常靈巧的手指已經沒了指甲蓋,鮮血直流……
此時的樓南,內心是充滿了絕望。他對不起秦安,秦安即使受了這樣的苦也沒說出秘方。他也對不起他的父親,竟是連他死得不明不白都不知道,輕信了那個郎中。而且,他後悔以前沒聽他父親的教導,虛度時日,以至於他的釀酒造詣短時間裡不足以支撐整個醉仙坊……
“公子,時間差不多了。”旁邊那個尖耳猴腮,身材矮小的男子此時說道。
而別看他身材矮小瘦弱,但是下起手來一點都不手軟,剛才折磨秦安的便是他。
阮廷玉這種事情最喜歡的是親力親為,因為他享受著這個時刻。但是他也很聰明,懂得一些“方法”。
那便是知道如何讓自己“分身”在這裡殺人,這個時辰,他在這裡殺人。
但是他會有人證,證明自在這個時間是出現在其他的地方。
屢試不爽。
阮廷玉拿出了自己的匕首,因為他喜歡自己來最後一刀,愉悅的看著別人那痛苦而又帶憤恨的表情……
樓南自然是就這般怒視著阮廷玉,如果眼神能殺人,那這阮廷玉已經在他眼裡死了千遍萬遍。
“對,就是這眼神……”阮廷玉看著樓南的眼睛反而是露出了興奮的神情。
“小樓掌櫃!小樓掌櫃!你在嗎!”
那阮廷玉的匕首正準備挖出他的“戰利品”卻是突然被這敲門聲驚得縮回了手。
“人呢!不在家又不在這醉仙坊的。小樓掌櫃?!”
“嗨,你管這麼多做什麼,東西就放門口,愛取不取。”
“不行,放這裡被人拿走了豈不是要我們賠,你賠得起嗎?”只聽一聲有些喪氣的聲音。“這樣吧,你去這後門候著,這樓掌櫃應該是去購置東西了,兩頭等著,就不怕撞不著了。”
“好主意!我這就去,你在這等著哈,人來了你喊一聲,可別讓咱白等。”
……
這兩個傢伙!後門都堵人,本公子等下怎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