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羅槐抬眼望了下,便是笑了笑,端起酒又抿了一口。
“我知道了,這醉霄樓是把醉仙坊的釀酒工給挖過來了。有個人我以前在醉仙坊見過。”
方戟對於羅槐的記憶力還是信任的,就是不知道他說的這醉仙坊又是什麼地方。
“你問醉仙坊呀,我們剛剛不是有經過嗎,不過他不在這邊,是剛才那橋的對頭。”
“那裡有家酒樓?”方戟低頭想了想,他還真沒注意。
“嗨,醉仙坊的老闆三個月前死了,原來醉仙坊的醉仙品絕對是洛城一絕呀,只是這醉仙坊老闆一死,他的兒子聽說學藝不精,這醉仙品也算是失傳了。”而後羅槐便是端著這酒。
“這酒,有了醉仙品的味,就是因為醉霄樓的老闆挖了醉仙坊的人。那些跟著醉仙坊老闆釀酒的,肯定是學的了七八成手藝。”
這就叫趁你病要你命。同行之間,這種手段自然是屢見不鮮了。怪只怪那醉仙坊的少爺來不及學成他家的獨門手藝了。
方戟此時再看槐哥兒,菜沒吃幾口,倒是拿出一顆私藏的方糖擺進了口中。
“嗨,槐哥兒,你這麼喜歡吃甜的,當心得糖尿病。”
“糖尿病又是什麼病?”
羅槐聽到倒是有些新奇,其實他總結了一番,方戟的口中總是蹦出一些他沒聽過的新詞,就像那什麼六脈神劍,什麼嘲諷拉怪。
莫非……這傢伙……
“我想想,你們這應該是叫消渴症?”
“我說方老弟……莫非……你其實是來自其他的地方?”
方戟聽羅槐這麼一說心裡不禁咯噔一聲,他覺得羅槐很聰明,但不至於聰明到這種程度吧。
“你的武功,還有你說的我沒聽過的那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是來自一個隱世的世家,我說的沒錯吧。”羅槐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我?方戟?隱世的世家?
方戟覺得自己多慮了。
“嗨,我來自的地方偏僻沒錯,世家就過分了。我要是世家子弟,你覺得你那兩錠金子能夠收買我?”
“確實,你小子貪財不說還喜歡佔小便宜。”羅槐點了點頭,又進入了新一輪的深思。
這槐哥兒轉頭又是損了自己一下。
“總之呢槐哥兒,大魏雖然挺大,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有的人窮盡一生都沒出過自家的村落,而有的人就算是交遊廣闊,也只是在大魏的國土之上。那這大魏之外呢,好比這大魏的西域,好比這遠海的對面,他們是怎麼樣的呢?”
“聽你這麼一說,其他的不說,倒是知道自己才疏學淺了。”羅槐不禁感嘆一聲。“所以方老弟,你有這般見識,何愁大事不成。怎麼樣?不如隨哥哥我去南岐山共謀大業?”
“你大爺的呀,你這能兜回南岐山我是真沒想到的。”方戟大笑一聲,便是與槐哥兒又幹了一碗。
“走了,吃完還得去綺蘿商會呢,你那位秦好漢看來是見不著了。”
“說明我與秦好漢緣分未到,可惜可惜。”
那秦天,方戟聽羅槐說過,是那南岐山的三當家。方戟雖然不知道槐哥兒判斷秦天在洛城的依據是什麼,但是若羅槐說的事真,就有好戲看了。
南岐山三當家,大魏通緝要犯,現在人在洛城,這些個訊息組合起來可不是什麼好訊息。
當然那是對於大魏的京官而言,方戟自然是巴不得這些山賊來個像什麼《三俠五義》裡的“五鼠鬧東京”的橋段,他好搬起板凳看戲。
只有一點要求,玩歸玩鬧歸鬧,別跟方哥開玩笑。耍遠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