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二兩個不光膀子的,一個是沒有露臉,躲在最後頭,而另一個尖耳猴腮,應該就是處事圓滑的傢伙,方戟知道,是那騙大巴錢的無疑了。
而這些個壯漢一擠入醉仙坊,羅槐倒是先捂住鼻子。這些個漢子不僅有很重的汗味,而且還有股濃重的腥味,那是經常下河才有的味道,方戟有幸在龍王身上聞過一次。
“你就是鯨頭幫的馬坐館?”
“小子,說說,你這指名見我是要做什麼?”這馬濤一進來就坐在方戟的對面,此次踩上門可沒想過客氣。
方戟此時也是一笑,拿出酒杯倒酒,而後是手一揚,那酒杯在桌上走了一個弧線,來到了馬濤的跟前。
“今日裡我朋友被騙子訛了一筆錢,我出手抓了幾個騙子,他們都說是你鯨頭幫的人。”
“小子,莫要亂說,我鯨頭幫豈會做此勾當。”這柴和明顯是心慌,立馬反駁,想堵住方戟的嘴。
馬濤揚起手,示意柴和閉嘴。
“這麼說,你是想和我鯨頭幫討這個損失了?”
而一旁的羅槐眨巴著眼睛,方老弟和這馬濤要是打一架,最關鍵的是別波及老子才是。
“這錢討不討,不是我說了算,本事說了算。”方戟此時是交叉著手。“我想和馬坐館賭一局。馬坐館贏了,方某給鯨頭幫賠不是,十桌和頭酒奉上。而倘若不巧方某贏了,只需要您交出這個騙子。”
方戟指了指柴和,那柴和剛想反駁,卻是被馬濤瞪了一眼。
“我旁邊的這位是六扇門的羅槐羅提刑,判案最為公正,騙子的事情,自然是與鯨頭幫無關,而是有人假借鯨頭幫的名頭作威作福。”
羅槐是攤了下手,雖說方戟是把他擺上臺,但是此時方戟說什麼他都認。
馬濤聽了那雙沙包大的手是輕敲著桌子。他知道方戟算是給了他臉了。
畢竟這件事要是揚出去,免不了生意受這聲譽的影響,而羅槐是六扇門的人,有他在可保證騙錢的事情與他無關。
而且要他交出柴和,兄弟們也看在眼裡,哪怕他真有這個心也做不了,畢竟鯨頭幫做事,兄弟義氣最為重要。
不過有這賭注就不一樣了,這賭注簡直就是過牆梯。馬濤事實上是感覺自己被這該死的柴和架上去了,本來一時間還不好下臺。
至於在最後面的藍風,聽到方戟這麼說,倒是笑著搖頭。
這方戟此次不是來找茬的,想反倒是像來交好的。馬濤這個人藍風很瞭解,雖說重兄弟義氣,但是手底下的人,好比這柴和,算是利用他這一點頗有幾分作威作福。這馬濤雖然知道,也保下這傢伙幾次,但是心裡肯定是不爽的。
所以這賭局不論輸贏,馬濤都能接受,甚至於馬濤還想輸掉這賭局。
“那你想賭什麼?”馬濤心裡有了主意,便是看著方戟。
“馬坐館閒暇之餘喜歡玩什麼?”
“我一般都在船上,這船上能做的很少,馬某喜歡投壺。”
此時馬濤背後的小弟卻是有些懵,畢竟此時他們的頭兒倒不是像來打架的,反而像是與這小子來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