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足定金上了船,方戟需求的是年輕一些的少壯,當然前提是要會大魏語。
大抵上,上了船都是坐好,而後一盤綁著鐵鏈的奴隸推過來。一個個看起來眼神都像是無光,就像是行屍走肉一般。
而待第二批之時,方戟卻是留意到一個身子骨比較瘦弱的傢伙,看著方戟和羅槐倒像是隱隱帶著些憤恨。
“第四個留下。”
“客官,這韃子奴帶些野性,不太好管教。”那賣奴的此時弓著身解釋道。
“沒事,就這個了。契給我,人我帶走。”
既然是客人要求,這人也不好強求些什麼,翻了下手中的契紙便是給了方戟。
“那這裡先沒你的事了,船到了通知我們一聲。”羅槐倒是很識趣,掏出幾枚銅板塞到了這人手上。
得了便宜,這人便是退出了船房。
“聽得懂我們說話嗎?”
這人卻是默不作聲。
聽不懂的話還會有些反應,這樣子看來是聽懂了不理會他。
方戟此時看契條上的名字,寫的是獾。
“你叫獾?”
方戟喚了聲還是沒反應。
“方老弟,這人真的沒問題?”羅槐以為方戟挑人有眼光,可現在看來這個傢伙挑的好像還是欠抽的主。
“不太清楚,就是看樣子與其他的韃子不同。”
方戟不知道怎麼跟槐哥兒解釋。
這眼神,是殺過人的眼神,那種狠辣可模仿不出來。
要是韃子兵的話基本是戰俘,不在此列,畢竟這些韃子其實也算是難民。
這個叫獾的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若是還通曉他們的語言,那麼應該不是普通的難民。
“我是開酒樓的獾兄弟,想找個學廚的,能幹嗎?”
這獾倒像是一條桀驁的孤狼。
不過看方戟他們還算和善,倒是沒有這麼敵視。
“如果做不了的話,這個給你。”方戟把這奴契交到了他的手上。
“這……”那獾還沒反應過來,這槐哥兒倒是瞪大了雙眼。
這方老弟怎麼會做虧本的買賣。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