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箭步,方戟便是衝出了窗戶,順勢上了房頂,而後一聲聲“刺客在那”的喊聲不絕於耳。
“你這兄弟沒事吧。”柔霜姑娘在槐哥兒懷裡低聲說了句。
“沒事,他一直說自己是大魏最快的,我想知道是不是真的。”
羅槐這話倒是讓柔霜忍不住嬌笑出聲,但是這一笑卻是有扯到傷口,便是隻能輕捂住傷口,卻是不由得身子多靠近了些槐哥兒。
大羅槐不住叫苦,畢竟小羅槐又是像冉冉升起的旗子,妄圖迎風飄揚……
……
“陸僉事,刺客就是進了這樓裡,而後逃走的。”
羅槐起身穿著衣服,聽到這聲陸僉事卻是不禁一震。
羽林軍的僉事就那麼幾個,姓陸的只有那陸洪了。
羽林軍最大的便是指揮使袁驥,就是說出那句“遍地羽翼,群苗成林”的傢伙,而這話說的就是羽林軍現狀。在洛城,說不定你認識多年的鄰居就是潛伏的羽林軍暗探,可不是玩笑。
而這陸洪,正是袁驥的義子。
袁驥與皇帝有過命的情誼,當年殲滅三王爺,袁驥的功勞可不比“江河湖海”保皇四人來得少。
而之所以沒官拜朝臣之上,大抵就是袁驥是閹人,即是太監。所以陸洪是袁驥的義子,大抵也等於是袁驥的親兒子了。
羽林軍的權利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平素裡的羽林軍更像是閒職,可是一旦皇帝有了命令,羽林軍應該是洛城裡僅次於皇權的存在。
而陸洪,以前算是羅槐的朋友。
趙朗死了之後,二人的關係淡了許多……
“羅槐……”
“好久不見了,陸僉事。”羅槐此時穿著衣服,倒是淡淡的說了句。
“刺客你發現的?”
“沒錯。”
陸洪掃了眼羅槐,再看了眼其床榻上用被子蓋住身體的柔霜。
“姑娘,這位羅公子都起了,何故還在被子裡?”
“誒,人前不久還是剛是黃花大姑娘,這沒穿衣服的,怎能讓你看。”羅槐笑了聲。
“嫖客是別人我就不看了,不過是你羅槐……”陸洪也是笑了聲。“姑娘,你是自己起來呢,還是要我的手下人幫你呢?”
“姓陸的,許久未見你就是這麼對老朋友的?”
“是你說的,道不同不相為謀。”
羅槐與陸洪都是互相看著對方,現場的氣氛彷彿是降到了冰點。
“羅公子莫生氣,奴家起來就是。”
這柔霜姑娘就是要起身,羅槐立馬上前給她遞上衣服。
“叫個女人進來。”陸洪倒也不莽,便是讓人去喚個羽林軍女探進來。
“回僉事,這位姑娘身上並無外傷。”那女探看了柔霜的身子,卻是答道。
“僉事,那刺客吃了花護衛一鏢,不可能無外傷。”旁邊的軍官提醒道。
“要你多嘴……”陸洪罵了句。“既如此,就不擾羅公子雅興了。”
“不送。”羅槐冷聲說了句。
“羅槐,小朗的死你都忘了吧,我陸洪曾經說過最佩服你的才智。這話,今天就此收回。”
陸洪說完這話,頭都沒回,拂袖而去。
看著陸洪離去的背影,羅槐眼裡有些閃爍。
我說過了呀老陸,這仇不能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