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柔霜姑娘倒是天生麗質,臉上沒有濃妝豔抹,薄紗衣露出香肩,羅槐倒是沒想到這柔霜姑娘做這種“虧本買賣”。
“公子,小女子可當得這‘雲想衣裳花想容’?”
寫這詩的又不是我,你問我也沒用。
羅槐心裡這麼想,不過顯然是不會這麼說的。
“當得當得。”羅槐笑著回應,說話間還不忘擦了下自己的口水。
大抵上,裝成登徒浪子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專業了。
而那柔霜見到羅槐的反應倒是不禁抿嘴笑出聲。
“公子,你真的喜歡奴家嗎?”
那柔霜說罷倒是靠近了些,吐氣如蘭。
“自然是喜歡的……”羅槐倒也算是磊落,那柔霜捱得近倒也不退,原本想縮的身子倒是被他“按”在了這坐席上。
“公子的反應,倒像是怕奴家。”
柔霜此時淺笑一聲,便是起身撫琴,讓羅槐暗暗舒了口氣。
大抵上這柔霜深諳此道,想來是看出了他的道道、
羅槐覺得自己算是正直,如若是尋常青樓女子,只要不越線逢場作戲倒可,這清倌人可碰不得,尤其是漂亮的。
一來多擁簇,容易得罪人。二來,如若沒有想娶回家當妾侍的決心還是算了,大抵上是圖添汙人清白的汙名。
再者,羅槐可不認為這柔霜的房外沒有能打的近侍,畢竟像她這樣與翠紅樓是合作關係的清倌可不缺銀子請護衛。
所以,碰又碰不得,還白被撩得一生燥,實在是難受。
“公子想聽什麼曲子?”
“柔霜姑娘喜歡就行。”
被白玩了一遭,羅槐可得想著如何找回場子,眼珠子轉一圈,倒是心裡有了法子。
妞,老子不能碰你,還不能賴你?
……
“我很忙,就問個簡單的問題,你們是誰派來的?”
方戟挑的自然是剛剛那個質疑銀子不是他的那個傢伙,此時一腳踩在了他的手指上。
十指連心,此時自然是傳來了殺豬般的嚎叫聲。
“好漢饒命!是那阮廷傑阮公子付了銀子,兄弟幾個才……”
吼?原來是阮家人。
方戟知道阮家人報復也報復不到他頭上,大抵上就是想綁他來敲打槐哥兒。
洛城好歹是天子腳下,搞出人命可不好,方戟倒也知趣,看著躺在地上都被他踢得鼻青臉腫的傢伙,倒是扔下一錠銀子。
“拿去看大夫吧。”
打了人還能主動給錢讓你看醫生,方戟覺得自己簡直是大善人。
此時拐過一個角,方戟便在這些傢伙看不到的地方踏著輕功而去。阮廷傑的事情方戟自然是先記下,畢竟他現在還有事情急著要辦。
穿上一早放在醉仙坊窗臺邊的夜行衣,方戟又是翻窗而出,踏著醉仙坊的樓頂往翠紅樓的方向回去……
……
“公子,公子,你是聽小曲聽困了?”
“有些。”羅槐說罷就是躺在了那坐席上。“柔霜姑娘你繼續就是。”
“那公子稍候,柔霜去點些薰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