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贓,嫁禍,方戟上一世其實沒少幹,當然這一世前不久剛乾了一筆,幫助那謝金牛殺了李瀚,甩的乾淨。
但是這一起明顯比起謝金牛那件事更不好辦。謝金牛那事,還算簡單,一來他與李瀚並無交集,二來謝金牛也不知他的名字。那謝金牛事後也肯定是不會回洛城,不然給康王“私下報復”的機會實在太蠢。
謝金牛雖然憨直,但不是真的全蠢。
也就是說對於日後要在洛城發展的方戟來說,沒啥大影響,哪怕謝金牛在,頂多會說二人是老朋友,康王還能查到他頭上不成?
估摸著現在的康王正想辦法針對那被他嫁禍的“王太尉”呢。
但是阮廷玉……
方戟剛剛為止還算是見義勇為。但是現在,他算是有了“私心”了。
他想開酒樓,而眼下的醉仙坊正是他想要的。而開酒樓,現在看來,就是要與阮家爭利。大抵上局面就是以後這洛城,有他沒阮家,有阮家沒……不存在的,阮家必死。
阮廷玉該死,但是得有個法子讓他死遠些。
眼下他初來乍到洛城,公然挑釁阮家這麼一個世家,與他而言不能說找死,但是至少發展有些受阻是免不了的。
所以必須得栽贓。
把這阮廷玉直接弄死,說是說得過去,但是阮家免不了還是會暗著來。
槐哥兒保了?現在指望不上,方戟確確實實的知道槐哥兒與他那尚書父親有很深的矛盾。
父子間是沒有隔夜仇,但是明顯這對父子的夜晚是南北極的極夜,很長時間都不會天亮。
那麼處理阮廷玉,需要做到的只要一點:拉人下水。
方戟人生地不熟,洛城誰能背這個黑鍋他還真不清楚。
但是顯然面前有個“洛城萬事通”知道。
“這件事,能夠嫁禍的只有三個人,隨你挑。”
而果不其然,槐哥兒的腦子裡已經有了三個嫁禍物件了。
“哪三個?”
“第一個自然是痞子王爺李馳,痞子王爺混不吝,而且護短。綺蘿商會全洛城都知道是這痞子王爺的,你去求求綺蘿,現在給你把刀剁了阮廷玉都成。”
方戟皺起了眉,先不說這綺蘿會說什麼,難保他不會被小洛姑娘咬死。
“下策,換一個。”
“確實是下策,那聽聽這中策。”羅槐終於知道自己有機會逗這方戟,自然是笑得合不攏嘴。
“中策呢,就是嫁禍南岐山,一來那秦天秦好漢九成九是在洛城的,二來你這嫁禍南岐山好漢,說不定那秦好漢又會提著斧子找上門,這樣我就又能見到他了。三來嘛,萬一秦好漢聽了你我的好人好漢,我再來一句之所以南岐山的名義殺這阮廷玉,是因為仰慕南岐山多位好漢的壯舉多時。那你我這奔赴南岐山共創大業就成了!”
“槐哥兒,你爹不是那位羅尚書,南鳳天才是你爹。”
“誒?你怎知我想認南大俠當義父這回事的。”
方戟現在被這槐哥兒是弄得哭笑不得。
“別鬧了,現在看來你只有這‘上策’才是想好的法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