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這屍體抬出去,真他孃的晦氣。”雲貫嫌棄一句,但看著多起來的圍觀群眾卻是露出滿意的笑容。
畢竟諸多六扇門捕快在醉仙坊進出,的確非常引人矚目。
“老爹讓咱在六扇門多立功,沒曾想,今天就立了兩功,一起行竊案,一起入室謀財害命案。”
雲貫此時想象著他的老爹雲清河誇他時的樣子,心裡美滋滋。大抵上,以前他老爹除了罵他,就是在罵他的路上,實在憋屈。
“槐哥兒,你看,像你兄弟多好,天真沒煩惱。”方戟不禁搖頭。
“這可是天賦,學不來。”
眼見著雲貫那是敲鑼,正要炫耀他的功績,說辭自然是:案犯阮廷玉,窩藏重犯,不僅如此,還夥同倆重犯,妄圖謀奪醉仙坊釀酒秘方,謀財害命,事發敗露窮圖匕現,被雲捕頭一刀砍死,大快人心。
方戟見這雲貫雖然性子直,但是演講倒是聲情並茂,說的底下的圍觀百姓那是拍手稱快,想來這些官二代都是有模有樣照學,怎麼都差不到哪去。
方戟和羅槐自然不會阻止,畢竟這件事,事情鬧越大,雲貫就越有利,而云貫的事蹟傳的越響,那阮家就只能是餵了屎嘴還被貼上膠布,只能往下嚥。
天子腳下,民心所向,再加上雲清河的本事,掂量一下,阮廷玉幾乎是白死。
況且雲貫雖然耿直憨厚,但是當捕頭也是有些經驗,立馬下令徹查阮廷玉的事情。
雲貫沒什麼查案的本事,但是六扇門這樣的人可不缺。雲貫就一點好,知道屬下人能幹,讓下面的人帶他吃肉,而他這個刑部尚書的公子就給屬下人當“保護傘”,兩相之下,這六扇門查案的效率還高了許多。
而六扇門一旦開始查起案子,那短時間就根本不給阮家機會,阮家這段時間只會想方設法的去銷燬更多阮廷玉留下的不利證據,把影響降到最低。
“兩位恩公……”
方戟和羅槐沒想到樓南竟是突然跪下給他倆磕了個響頭。
“小樓兄弟,起來。”
“就是,要謝,你謝我那雲老弟,他殺的阮廷玉,不是我們。”
“你們的大恩,樓南無以為報……”
“行啦,別謝了,有什麼事你和方老弟說,我那傻弟弟要走了,我得跟他去一趟。”
方戟也知羅槐放心不下雲貫一個人幹,有他這“狗頭軍師”在一旁,事情就想當穩妥了。
“方老弟,明天綺蘿商會見。”說罷,羅槐便是其身告辭。
方戟有些鬱悶,此時就剩下樓南和他,場面倒是有些小尷尬。
“還不知恩公尊姓大名。”
“別一口一個恩公了,我叫方戟,你年紀應該比我小,賞臉叫我一聲方大哥就行了。”
“好的,方大哥。”
“其實說來也巧,這次我本來呢,是想找你談合作開酒樓之事的,剛好撞破了阮廷玉殺人滅口,所以只是那句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方大哥,樓南這條命是你救下的,日後方大哥一句話必定以命相報。”
“你這話就過了,我要你的命幹嘛。你的命好好留著,你難道不想把你爹的醉仙品傳下去?”
“恩公喝過我們家的醉仙品?”
“說來慚愧,我是去醉霄樓喝的那個和你們家的酒有些相似的酒,這才起了心思想來醉仙坊看看,時也命也。”
方戟只能感嘆一句人在做天在看,不是那阮廷玉挖了醉仙坊的夥計,他也就喝不到這個酒,便沒了這後面的事。
“那酒只是口感相似,但是酒的韻味與我家醉仙品差的甚遠,只可惜,我到現在還無法參透父親留下的秘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