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安先行謝過督主。”
秦定安聽聞了蘇善的話,也是明白了此時的情況,之前剛剛出現生病的跡象的時候,他其實也有些奇怪的,以自己的情況,雖然有些疲憊,但再撐上個十年八年的,應該都不成問題的,為什麼會突然覺的那麼累?
這時候,他終於是明白了,原來不是自己的原因,而是有人暗中給自己下了黑手。
他皺著眉頭,仔細思量著生病之前的那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什麼,這眉頭也是忍不住的皺了起來,露出了一絲掩飾不住的深沉,蘇善就站在旁邊等候著,並沒有催促。
“好像,遇到過一些奇怪的事情。”
一片安靜之中,秦定安突然是這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然後抬起頭來,有些不太確定的道,
“我記得生病之前的大概半月左右吧,一次深夜辦完了內閣裡的事情,連夜趕回家,路上的時候,遇到了一些東瀛人,而當時他們的形跡似乎是有些怪異,具體怎麼個怪異法,我也沒有弄明白。”
“但是當時就覺的有點兒和正常的商人不太一樣,不過我們和只是互相碰面一瞬間,然後就彼此分離了,而且當時有驚羽衛的侍衛護送我回相府,那些東瀛人也沒有做什麼事情,我便也沒有在意。”
“這件事以後,大概半個月左右吧,我便是出現了一系列的病狀,然後束手無策,即便是太醫局的人來了也是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大概十來天之前,我便是徹底的陷入了昏迷,外面具體是什麼情況,也就不清楚了。”
秦定安說完,似乎是覺的身體有些不舒服,又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他雖然得到了蘇善極品丹藥的治療,但這身體畢竟是虧損不少,一時間徹底恢復還是不太可能的。
“東瀛人?”
蘇善擺了擺手,示意秦定安不需要再多說什麼了,他雙手負在身後,來到了那緊閉的窗戶之前,輕輕地推開了窗戶,視線朝著窗外以及那有些陰沉的天空看了過去,目光裡閃過了一絲森然的意味。
“如果是他們,倒也不足為奇,畢竟,前些日子,東海諸島以東瀛為首,正在和阿伯利野人,還有高句麗的人聯合對付咱們大魏朝呢,他們趁著遼東戰事大亂,來長安城裡做些見不得人的手腳,也是可能的。”
“而且……”
蘇善的話音微微停頓了一下,嘴角兒上也是挑起了一絲冷冽,看向了這屋子以及周圍的宅院,然後冷笑著道,
“他們好像還在這裡,留下了一些線索呢。”
轟!
蘇善的這句話落下,那瘦削的身子突然是毫無預兆的消失在了原地,一眨眼的功夫,便是出現在了這相國府的上空,他懸空而立,目光凌厲非凡,那右手之中,也是隱約有著一道猶如雷霆閃爍的靈氣掌印凝聚。
“宵小之輩,敢在我大魏朝撒野,本督絕不容你!”
掌印瞬間凝聚成功,蘇善這眼瞳裡閃過了掩飾不住的冷冽,而後,右手攜帶著那掌印直接朝著前方砸了下去,只見那道掌印就好像是一道流光般,朝著秦定安所在的那道屋子砸了下去,不過,這道掌印並沒有直接落在屋頂上。
反而是有些詭異的停在了那屋頂的上方,大概有三五丈左右的距離之上,隱約順著掌印的方向看過去,便是能夠發現,一層黑色的氣息籠罩在這屋頂的上空,此時此刻,正在被那掌印給逼迫的,扭動著,顯現出來。
黑氣繚繞翻滾,大概看起來,形狀像是一張人臉,猙獰恐怖,張著血盆大口,朝著那掌印的方向迎接了過去。
“區區雜碎,也敢跟本督叫囂?”
“給本督破!”
蘇善冷冷一笑,手腕上的力量猛地翻轉,然後便是見著那道流光掌印赫然暴漲,一瞬間的功夫,已經是變得足足有數十丈大小,然後,以悍染不可阻擋的姿態,直接將那黑色氣息所凝聚的人臉給牢牢的抓在了掌心裡。
“吼……”
“吼……”
黑色氣息的人臉似乎是查覺到了驚恐,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叫聲,並試圖變換成無數的形態,想要將這掌印給衝破,但是卻無濟於事,隨著蘇善一聲冷笑,掌印豁然收緊。
而那道黑色的氣息,也是直接被炸裂成了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