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流逝,轉眼間三日時間過去。
如今這大燕女真已經又是被破下了一城,遼東軍距離新燕城的距離之剩下最後兩城,這如此高的破城效率,終於是讓整個大燕女真產生了劇烈的震盪,新燕城裡的那些傢伙們,見著這般的情形,更是惶惶不安,紛紛聚集到了新燕城的皇宮之處。
巍峨恢弘的皇宮屹立在這天地之間,給人一種金碧輝煌的感覺,而那守衛在四周的諸多虎狼衛,散發出來的些許煞氣,更是給人一種低沉的壓迫之感。
在這虎狼衛守衛的道路之上,眾多的官員們以及那新燕城的貴族們,更是面色低沉而凝重,低著頭,朝著那皇宮金鑾殿的方向急忙走去,人們一路上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往日的那種歡快和倨傲,更加顯得低沉壓抑。
不久之後,這所有的官員和貴族們便是集中到了那金鑾殿之前,眾人黑壓壓的站在大殿之上,排列整齊,在他們的正上方,則是那早就出現許久的燕皇,此時此刻的燕皇也是十分的憔悴,兩鬢有些發白,那面龐上的神色更是低沉無比。
“吾等參見陛下。”
一片低沉的氣氛之下,眾多的貴族和大臣們紛紛的跪在了這位燕皇的面前,那呼喊的聲音也變的虛浮無力,根本沒有往日的那般嘹亮有力。
“都起來吧。”
燕皇的視線在眾多的臣子和貴族人身上掃過,顯得更加有些無力,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都站了起來,然後又是面龐上帶著些許的凝重,低沉,問道,
“昨日跟你們說過的關於遼東軍大舉進攻的事情,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辦法?已經一晚上過去了,你們多少能想出些主意來吧?都給朕說說!”
“這……”
聽到燕皇的這句話,這眾人面龐上的神色也是變的有些凝重,甚至更加的低沉了,人們面面相覷,然後都是低下了頭,最終也說不出話來。
大家目前對遼東軍那邊兒的情況都已經有所瞭解,如今的遼東軍氣勢如虎,裝備精良,完全是碾壓大燕南北院的存在,而且對方又是不接受任何談和,這種情形之下,他們能想出什麼辦法來啊?
所以,大殿裡除了這壓抑的氣氛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聲音了,更加顯得安靜而死寂,只剩下些許的呼吸聲。
“你們都沒有什麼主意嗎?”
燕皇見著這幫臣子和貴族們這樣的表現,臉上的神色也是變的無奈了一些,他苦澀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是有些無力的靠在了這龍椅的座位上,他目光茫然的朝著那空蕩蕩的金鑾殿屋頂看了一會兒,苦笑道,
“所有人都沒有主意,呵呵,朕其實也是早就料到了,如今的南北院,經歷了當年燕城之亂,精銳已經損失殆盡,這麼多年,雖然朕極力給予支援,但是,奈何大燕太平許久,沒有引起咱們的重視,這南北院,也沒有恢復到以前的狀態。”
“相反這遼東軍卻是連年發展,再加上大魏朝以如此強的國力支援,他們已經不是咱們大燕可以抗衡的存在了,這新燕城,遲早也會被遼東軍給徹底攻破。”
“朕說的沒錯吧?”
“燕皇陛下……”
大殿之下的臣子和貴人們聽聞了燕皇的這般絕望之話,那面龐上的神色也是變的格外淒涼,眾人這目光也是紛紛的悲涼,然後隨著一陣低沉的無奈嘆息聲,人們都是紛紛的跪在了地上,重重磕頭。
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跪有什麼用?你們跪,你們磕頭,能給朕跪出百萬雄師?能給朕磕出足以和遼東軍抗衡的南北院嗎?”
燕皇這面龐上的苦澀更加的濃郁,然後緩緩的站起身,雙手撐在了那巍峨的几案上,視線帶著悲涼看著黑壓壓的眾多臣子和貴族們,遲疑了少許,他苦笑一聲,道,
“罷了,事情已成定局,既然沒有解決的辦法,那便接受這個事實,胡相,你即刻起草降書,大意便是大燕女真從今日起便取消國號,心甘情願納入大魏朝之下,為大魏朝的臣土。”
“朕以及你們這些文武百官,還有大燕女真的貴族們,都心甘情願放棄現在的一切,願意自削官職,番號,直接成為大魏朝在冊臣子,接受大魏朝的管轄調動,並接受大魏朝的任何安置。”
“只求大魏朝憐憫,放過我等性命,也放過南北院以及大燕女真無數百姓,至於遼東軍現在正在做的,毀滅關於鹿神信仰的事情,我等也可以全力配合。”
“只待大魏朝接受了我等的乞降條件,從新燕城開始,便會在三月之內,陸續將關於鹿神的一切從大燕女真的國土之上抹掉。”
“胡相,降書寫好之後,便交給朕蓋上玉璽,對了,在降書上再加上一條,咱們大燕女真的傳國玉璽,也可一併奉送給大魏朝,算作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