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遼東軍的校尉甚至連馬蹄都沒有停下,一邊陰沉大吼著,一邊朝著東廠攔截之人疾馳而去,那聲音也是陰沉兇悍無比,
“我等有軍令在身,還請速速讓開,否則……”
“別給老子談否則,督主有令,敢硬闖塗州者,殺無赦!”
不等這名遼東校尉話音說完,那名東廠百戶已經是噌的一聲抽出了繡春刀,那刀鋒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出森冷無比的光芒,他也是猛地夾緊了馬腹,直接迎著對方衝了過去。
而他身後的那眾多的東廠探子們,也是紛紛拔刀,無數的繡春刀,飛魚服,在地平線上形成了一道殷紅洪流,來到了遼東斥候隊伍之前!
“既然如此,那便,殺過去!”
那名校尉早就料到會有此一戰,並未有任何的遲疑,一聲令下,也是將隨身的腰刀抽出,奔湧向前,他身後的數百名遼東斥候,也紛紛怒吼,刀隨馬動!
大地上馬蹄聲奔騰如雷,兩撥隊伍瞬間相撞!
希律律!
遼東校尉和東廠百戶迎面衝撞,棗紅色和黑色戰馬同時抬起了前蹄,兩人面色凌厲如虎,分別朝著彼此揮刀而去!
繡春刀如電,那斬馬刀則似雷。
砰!
兩者在半空中碰撞,迸射出劇烈的火星,兩人的身子也是一陣向後震退,那戰馬的前蹄也是轟然落地,緊接著,隨著戰馬靠近,兩人的刀再度斬向彼此的要害!
砰!
又是一道硬碰,無論是繡春刀還是那斬馬刀上,都是蹦出了明顯的缺口,火星四濺,而兩人隨之交錯而過。
那名校尉直接迎上了一名東廠探子,手中的斬馬刀橫臥向前掃去,那名探子還未來得及抵擋,便是被一刀切中了腰腹,整個人被硬生生的從馬背上帶下去,落入了無數的馬蹄之中,鮮血飛濺!
東廠這名百戶也衝入了遼東斥候隊伍中,繡春刀同樣是擦著一名遼東斥候的脖頸而過,隨著殷紅鮮血飛濺,那人的腦袋被切掉,飛上半空!
無頭屍體也是翻滾著落下馬背,被後來的戰馬踏裂成了肉泥,碎肉和殷紅飛濺,觸目驚心!
“殺!”
轉瞬間,這名百戶已經從廝殺和奔騰中調轉了馬頭,兩人的視線穿過了那拼命廝殺的斥候與東廠之人,落在了彼此的身上,都是充滿了決然和煞氣!
轟隆!
兩人同時勒緊了韁繩,帶著無盡的兇悍衝向彼此,衝擊的過程中,兩人分別斬落了三四名過來攔截的東廠或者遼東斥候,然後剎那間來到了彼此面前。
“死!”
遼東校尉目光凌厲,鬆開拽著韁繩的那隻手,改成雙手握刀,以開天裂地的浩然之勢劈向東廠百戶,那斬馬刀瞬間到了他頭頂,無與倫比。
“啊……”
這名東廠百戶目光凌厲,也是以雙手持刀,將繡春刀橫亙在了頭頂,藉以阻擋。
砰的一聲,兩道刀鋒碰撞,又是一陣刺眼的火星迸射了出來,原本東廠百戶和對方校尉的實力相差不大,但對方卻多年在軍中,馬背之上的戰鬥,頗有優勢!
而東廠百戶卻更擅長馬背下單打獨鬥,這便是落入了劣勢,只見對方額頭上青筋暴露,雙臂也是猛地向下按去。
噗!
斬馬刀硬生生的將繡春刀壓下,並砍在了那名百戶的肩膀之上,皮肉被切開,鮮血淋漓,那名百戶瞪大著眼睛,發出一聲慘叫!
“區區東廠百人,敢攔我遼東斥候?你們還沒這個本事!”
遼東校尉目光猙獰,聲音裡更是充滿著凜然如虎的兇悍,他們遼東軍在此駐守多年,那是真正的經歷了無數場生死搏殺的軍中悍卒!
何時怕過廝殺?
“哈哈……”
這名東廠百戶抬頭盯著這猖狂校尉,那眼瞳之中迸射出了殷紅和猙獰的血絲,還有拼命的意味,他狂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