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看向龍座之上,那位怒髮衝冠的老者,想必他就是尊龍長老了,左右兩側所端坐的四位長者,依他們青、赤、黑、白的衣著打扮,可能就是龍長老所說的四海使者。
大殿之下,兩位金色鎧甲披身的將帥,左右架著的紫袍年輕人,自然是剛才說話的龍煊太子。此時,身處一簇珊瑚礁旁的南辰,看到眼前發生的這一幕,也基本弄清楚大致情況了。
整座水晶宮的大殿,被一簇簇珊瑚礁所環繞,大殿內足足坐有百餘號人,南辰心想難怪沒見幾個人影,一片靜悄悄,原來都在水晶宮裡議事。
“父王,恕翰兒斗膽,龍煊年齡尚小,個性有些倔強,還望父皇對他網開一面,給他一點懲罰性的教訓,至於水牢???!”一身黃袍的龍翰,看到父王陰沉的臉色,咬了咬嘴唇,沒有將話說下去。
龍長老有些心煩意亂,微閉著雙眼,緊皺眉頭,朝他擺擺手說道:“龍翰,作為龍子,你是老大,在這件事上你可要把心思擺正了,你下去吧!”
依然微閉雙目的龍長老,放佛也在忍受著某種煎熬,略作猶豫,說道:“將白姣帶上來,由四位特使帶走吧!”他的聲音顫的很明顯,儘管他一再掩飾。
不一會,從後殿走出一身粉衣的白姣,她雙臂朝後被繩索捆綁,身後跟隨兩位龍將,她走到大殿中央,由兩位龍將攙扶著跪在大殿下
“白姣跪拜父王及四位使者,事由我起,與龍煊沒任何關聯,白姣懇請父王與四位使者開恩,莫怪罪於他,都由白姣一人承擔!”白姣懇求的語氣,向殿上五位老者替龍煊求情。
其中一位青衣使者,看了一眼龍長老的臉色,說道:“尊龍啊!我看這娃說的也對,她一人做事一人當,就不要責罰那煊兒了,你們三位的意思呢?”他說完此話,看向其他三位使者。
三位使者也是默默點點頭,嘆息一聲,沒在說什麼,自然也是同意青衣使者的建議,不再追究龍煊的罪責。
“那怎麼行啊!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千古一律,如果這事傳出去,豈不是法不責眾!”身穿嫣紅長裙的女子,趕緊插話說道,顯而易見,她不想饒過龍煊。
嗶嘀閣
“這????!”四位特使彼此相視,無言以對。
龍長老臉色很難看,瞥了一眼紅裙女子,說道:“丹菲啊!這是我的家事,你扯到律法上做什麼?家事自有家法來行事嘛!”他說話之餘,用眼色示意丹菲,讓她少說話。
“家事!對,尊龍說的極是,家事自有家法來處置!”四位特使響應道。
一身紅裙的丹菲,那丹鳳眼一翻,“那以後有殺了親爹,剁了親哥的,都是人家的事,我沒別的意思,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龍長老憋紅的臉一怔,長嘆一口氣,看向大殿之下,被兩位武將架起的龍煊,厲聲道;“你們還等什麼,架下去,不能亂了章法!”
兩位武將抿了抿嘴,也是一臉無奈,猶豫著拖延時間,好像能等到什麼奇蹟一般,侷促不前。
“你倆怎麼回事?沒聽見龍長老的話嗎?”大殿一側,站立的白衣年青人,看著兩位猶豫的武將,聲音低沉的問道。
“是!龍冀太子!”無可奈何的兩位武將,攙起悲憤的龍煊,便往大殿之下走去。
此時,南辰與凡白從珊瑚礁走出來,擋在了他們三人面前,“與你倆無關,這是家事,放開他!”南辰略帶殺氣的呵斥道。
“你,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旁邊的武將驚詫道。
南辰雙目一閉,緩緩睜開,“趁我還沒改變主意,再說一遍,放開他,與你倆無關!”
兩位武將相視一對,“這,這????”儘管他們心裡是想放開,又恐懼龍長老的威嚴。
就在兩人不知所措之時,發現呆愣愣的龍馳走了過來,猶如發現了救命稻草,“龍馳太子,你看這朋友,他????”
龍馳頭也未抬,腳步停也未停,囈語般的說道:“別問我,問我也不知道!”說著話透過水晶宮,恍恍惚惚的向後殿走去。
“龍馳你怎麼了?”龍冀顯然發現他有些不正常,看了一眼南辰,隨後向龍馳奔了過去。
龍長老與四位特使,看到水晶宮的門口處,突如其來的兩位陌生人,眉頭緊縮,“請問來者是何方神聖?”龍長老試探性的問道,隨後往南辰身後望了望,發現就他們兩人,稍稍鬆了口氣。
他擔心南辰是金雕王派來,前來打頭陣的,他心裡一旦有鬼,就沒了那份龍族權威。
“這是我們藥神府,少主!”凡白清脆的聲音,傳遍整個水晶宮,瞬間掀起眾人紛紛的議論,他們議論的話題,無非就是前些天發生的事。
龍長老眉頭一皺,“藥神府的少主,就是那個妖界之子,叫什麼來著?”他說話之餘思索著奮俊的名字,想來想去,好似就在他嘴邊,可自己就是說不上來。
“哎喲!是藥神府少主啊!小女子早有所耳聞,妖界之子,今日一見,果然是風華絕代,一表人才,丹菲在此有禮了!”她的話音一落,眾人如同抱了一條妖鰻,從頭麻到尾。
南辰並沒搭理她的話,徑直走向大殿中央,扶起跪在地上的母親,而白姣則躲閃著南辰的眼神,她知道此時不能認這個兒子。
“喲!看看人家妖界之子,還蠻有同情心的,可不像那個賤人所生的怪物,還號稱什麼人族之子,也許早被剁成肉泥了!龍長老,你現在還想傍他那顆大樹嗎?”丹菲略帶矯情,用嘲諷的語氣說道。
龍長老沉悶著臉,對她的話沒有任何回應,隨後抬頭看向南辰,說道:“不知少主,今日突然登入我龍門,是有何事?”